几日听说雪院又抬人出来,看上去就剩半口气了。”
我扔了个石子到廊下,两人被吓住,赶紧闭嘴跑走。
自打进将军府,这样的话,我听了很多。
在将军府人人都怕乔菱雪,说她心狠手辣,行事乖张。
可我看到,是那个下人先将茶水洒在了她身上,还是她最喜爱的绯色罗裙,主子惩罚犯错的下人,无可厚非。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些代价。
就如现在的我。
将军高坐主位,脸色阴沉。
“菱雪,最近怎么样?”
“小姐近日常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书,偶有出府买些胭脂水粉和首饰,一切如常。”
“你在撒谎!”
杯盏落地,碎片四裂。
“这诉状书都送到我面前了!
你还跟我说一切如常!”
我立马伏地叩首,“属下不敢,请将军责罚。”
乔靖川叹了口气,坐回主位。
“来人!
去雪院将小姐请来!”
仆人进来将碎盏收拾干净,又换了杯新茶。
我默默跪伏在地,不敢妄动。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让我起身退出去。
风院门口,乔菱雪一身男装,脚步拖沓,看上去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估计正是要出门去缘香阁,与那几个世家子喝酒,却被抓了回来。
她看见我,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你这半脸面具有点意思,刚好遮住那道丑陋的疤,很衬你。”
说完,扬长而去。
05前厅里再次传出杯盏碎裂的声音。
“乔菱雪,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乔靖川常年征战,年过半百仍旧声音洪亮,整个风院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管家在将军府待了大半辈子,十分机警,早早将人差了出去。
“我没杀他。”
“但他死了,我倒是很开心。”
“父亲今日是要将我交给刑部?”
乔靖川:“死的是个人!
不是阿猫阿狗!
平日里你胡闹,我也就算了,今日你这般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
“一个下贱樵夫,还妄想染指我,我不过是让人教训他一顿,他死了关我何事!”
乔靖川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乔菱雪!
你住口!”
乔菱雪半晌未语,声音透着几分笑意。
“我母亲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生气,甚至连你人在哪都不知道。”
“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倒是尽心尽力。”
“来人!
给我上家法!”
乔菱雪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