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13
我翻找出我和何长恨的照相簿，寥寥无几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总是在笑，而何长恨有时开心，有时面无表情。
我抚摸着它们，稍微松口气，随即又提心吊胆地找出手机翻找日历。
2016年4月9号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今天是2019年4月16号。
日期也没有错。
床头上方结婚照的玫瑰捧花是红色花瓣，绿色叶片，带刺茎干，也没有错。
这时何长恨推门进来，看到坐在相片堆里、乱糟糟头发还穿着睡裙的我，他的整张脸皱皱成了包子。
「东东，为什么不穿好衣服？生病怎么办？」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是了，结婚第三天。
我因为舍不得何长恨去爸爸的公司工作，故意打乱卧室里的东西，自己邋遢地坐在一堆衣服上，何长恨也是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又是怎么回答他的？
「老公，不去工作好不好？」
穿着宽松灰色毛衣而不是正装的何长恨抱着我去了浴室，将我洗刷干净换上衣服，又抱着我回到床上，任劳任怨地拿起吹风机吹干我的头发。
「东东，下午叔叔会来看你。」
我依然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答非所问地说着话。
「你不是走了吗？」
「不会走，我会陪着东东。」
14
李彻末拎着两个礼盒和一箱水果笑呵呵向我打招呼：
「小侄女，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警惕地望着李彻末，哪里来的骗子？我根本没有叔叔。
「你到底是谁？」
何长恨熟捻地接过李彻末的礼盒水果，请他坐在对面的沙发。
「东东还在生病，叔叔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彻末摆摆手，脸色忽然沉重。
「要是我早点认出我哥，或是水东，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我哥也不至于和患有精神病的嫂子跳楼自杀，水东也不会受刺激出现了和嫂子一样的症状，你照顾她近四年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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