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横梁在熊熊烈火中轰然坍塌,火星如同愤怒的暴雨般倾泻而下,吞噬着一切。
我紧紧握着两枚长命锁,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猛然间听懂了父亲临终前的含糊呢喃:“阁楼……樟木箱……最底层……”那是他留下的最后线索,埋藏着能烧毁整座古镇、揭露一切黑暗秘密的力量。
火焰肆意地舔舐着祠堂的百年楠木柱,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渺小与无力。
我深吸一口气,将雕花木匣狠狠地砸向地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出来。
银锁相撞发出清脆而决绝的脆响,夹层里,一把古朴的青铜钥匙悄然滑落,它的形状与父亲临终时紧紧攥着的祠堂地窖钥匙竟完全一致,仿佛命运的轮回在此刻悄然闭合。
防毒面具女人的冷笑穿透熊熊火幕,如同来自地狱的嘲讽:“你以为林家为什么能独占古镇旅游开发权?
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哈哈,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扬手抛出那份已经被火焰边缘舔舐得焦黑的文件,燃烧的纸页在空中舒展成恶魔的翅膀,上面“市二院纵火案结案报告”几个大字赫然在目,而父亲的名字,竟然赫然出现在行贿人的名单之上,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
表舅突然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哀嚎,他的声音在火海中回荡,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我转头望去,只见母亲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术剪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右眼,鲜血如同溪流般顺着雕花地砖的纹路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一幅诡异的符咒,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诅咒。
她扑向燃烧的族谱箱,火光映照出她扭曲而决绝的笑容:“穗穗,去阁楼!
那里有真相,也有你的未来!”
我在浓烟中摸索着攀上楼梯,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身后传来混凝土爆裂的巨响,那是祠堂即将崩塌的预兆。
黑衣人的追击脚步声如影随形,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我心中敲响丧钟。
防毒面具女人的尖叫在耳边回荡,与记忆里某个雨夜的哭声重叠在一起——那是五岁那年,我在祠堂地窖中无意间听见的婴儿啼哭,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声音啊!
阁楼樟木箱底层的暗格,在青铜钥匙的插入下,终于缓缓开启,仿佛揭开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褪色的建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