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底部粘着一枚泛黄的信封,封口处印着欧氏集团的火漆章。
“致夏沫小姐:
经调查,尹澄的骨髓配型已于上月找到,德国海德堡医院愿意提供免费手术……欧总要求保密,因担心您为筹措费用过度消耗健康。合同中的违约金条款实为保护性约束,防止其他公司以高价挖角迫使您超负荷工作……”
纸页从指间滑落,尹夏沫捂住嘴,泪水大颗砸在“保护性约束”几个字上。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成新的图景——上周她高烧晕倒时,更衣室抽屉里出现的退烧贴;
每次考核前神秘出现在储物柜的参茶;
还有那夜暴雨中,迈巴赫后座隐约露出的海德堡医院宣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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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欧辰站在普罗旺斯庄园的露台上,手中红酒泛起血色的涟漪。
父亲葬礼的喧嚣还未散尽,董事会的豺狼已将他围困在遗产协议的迷宫。
薰衣草的香气忽然被夜风送来,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却在花田边缘瞥见一抹白影。
赤脚的东方少女坐在月光里,长发如瀑垂落腰间。
她对着翻涌的紫色花海唱歌,法语音节被她的嗓音酿成蜜酒:
“爱是泡沫中的星辰,破碎时才会闪耀……”
欧辰的钢笔尖在遗嘱文件上戳出黑洞。
管家低声提醒,“少爷,那是花农的女儿,需要赶走吗?”
他抬手制止,鬼使神差地走向花田。
少女听见脚步声回头,眸中映出漫天星河。
他脱下西装外套想递给她,她却笑着摇头,指尖拂过他的袖扣,“蓝宝石像凝固的海水,真美。”
那一刻,他荒谬地希望自己只是块石头,而非欧氏王国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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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密室
尹夏沫攥着信冲向顶楼。
总裁办公室的门锁着,她想起欧辰总将钥匙藏在门框凹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