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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一个星期,赵惠又突然来找我。
她神情激动地说:“姐,我听说咱们老房子底下埋了一罐银元,被那个杀猪的老许家给挖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她一提老房子的事,我就心里不痛快,只敷衍道:“可能是吧。”
“你没去要回来吗?那可能卖一大笔钱,那是咱爹娘埋的,是留给咱们的。”赵惠着急地说。
我猜这事是大儿媳妇说的,毕竟她们俩在一起,话题一定会围绕着钱。
“那谁知道?”我无所谓道。
她更加着急了:“那么一笔钱都够你在城里买房了,你一点也不想要吗?”
我干脆道:“不想要。”
她见我态度不好又油盐不进,只能气鼓鼓地走了。
娘生前喜欢种花花草草,每年春天都在小花园的撒上许多花种。到了夏天,小花园就会滋生很多蚊子。
我生平最讨厌蚊子,每到夏天我都会把小花园里娘种的花草全部铲光。
可是娘固执地每年春天按时播种,乐此不疲。甚至最后一年春天她的腿几乎走不动了,依然拄着拐杖费力地挪腾到小花园,朝地上撒下去年秋天收集的花种子。
或许娘那时就在暗示我一定要用铁楸挖一挖她那个小花园。
可我命里没财,娘留下的宝贝最终不会到我的手里。
就像我后半生注定姊妹缘浅,即使有,也最终会沦为陌路。
再听到赵惠的消息时,是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被抓起来的时候。
听从派出所回来的丈夫说,他们跟着赵惠的儿子去找老许家要说法,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老许家的儿子被打成了植物人。
赵惠的儿子本是端铁饭碗的,这下不仅丢了工作,还要进去蹲监狱。
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被自己媳妇怂恿参与了这次斗殴,说不定也要被关几年。
大儿媳妇跟着赵惠去骂人,也被双双请到了派出所。
赵惠在派出所听说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