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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星于迷雾之空 番外

凛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漫长,顾望舒刚走没多久,再回望时,只能看见来来往往拥挤着的人群。“怎么,找我啊?”黎彦卿从顾望舒的侧面探出身子。她惊诧了瞬,旋即无奈道:“对不住,让你见笑了。”黎彦卿自然晓得顾望舒是在指刚刚发生在石桥上的事情,于是摆摆手。“我对他们二人的事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了?”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顾望舒问:“我怎么了吗?”“你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包括呼吸也是短促的,并不自然......”看着顾望舒愈发复杂的神色,黎彦卿又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医生,在察言观色上比旁人要来得仔细些。”顾望舒默不言语,她知道自己的病在专业人士眼里是瞒不住的。“是呼吸道还是心脏?”黎彦卿面容凝重。顾望舒长舒一口气,苦笑道:...

主角:顾望舒顾砚平   更新:2025-02-07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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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望舒顾砚平的女频言情小说《寻星于迷雾之空 番外》,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漫长,顾望舒刚走没多久,再回望时,只能看见来来往往拥挤着的人群。“怎么,找我啊?”黎彦卿从顾望舒的侧面探出身子。她惊诧了瞬,旋即无奈道:“对不住,让你见笑了。”黎彦卿自然晓得顾望舒是在指刚刚发生在石桥上的事情,于是摆摆手。“我对他们二人的事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了?”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顾望舒问:“我怎么了吗?”“你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包括呼吸也是短促的,并不自然......”看着顾望舒愈发复杂的神色,黎彦卿又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医生,在察言观色上比旁人要来得仔细些。”顾望舒默不言语,她知道自己的病在专业人士眼里是瞒不住的。“是呼吸道还是心脏?”黎彦卿面容凝重。顾望舒长舒一口气,苦笑道:...

《寻星于迷雾之空 番外》精彩片段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漫长,顾望舒刚走没多久,再回望时,只能看见来来往往拥挤着的人群。

“怎么,找我啊?”

黎彦卿从顾望舒的侧面探出身子。

她惊诧了瞬,旋即无奈道:“对不住,让你见笑了。”

黎彦卿自然晓得顾望舒是在指刚刚发生在石桥上的事情,于是摆摆手。

“我对他们二人的事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了?”

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顾望舒问:“我怎么了吗?”

“你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包括呼吸也是短促的,并不自然......”

看着顾望舒愈发复杂的神色,黎彦卿又慌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医生,在察言观色上比旁人要来得仔细些。”

顾望舒默不言语,她知道自己的病在专业人士眼里是瞒不住的。

“是呼吸道还是心脏?”黎彦卿面容凝重。

顾望舒长舒一口气,苦笑道:“心脏,家里的医生说,若是能好好调养,说不定能活到二十五呢。”

她故意用着一种坦然轻松的语气,却在说出口的瞬间,心脏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唔!”

顾望舒猛地捂住胸口,黎彦卿见状也赶忙搀扶她:“带了药在身上吗?”

她摆摆手:“吃不吃都一样了。”

“这么悲观可不像你,”黎彦卿带着顾望舒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我主修的便是治疗心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的医院看一看。”

“你之前说,你在榕城......”

“对,我还记得,去榕城不是你的心愿吗?”

黎彦卿扶着顾望舒的肩膀,眸若星河。

“我带你去榕城吧,望舒。”

......

顾公馆离花灯集会并不远,但黎彦卿还是将顾望舒送到了正门口。

“彦卿,我心疾这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顾望舒不放心交代道。

“我自是不会说的,只是......宋先生,他也不知道么?”

顾望舒摇了摇头:“我没打算告诉他。”

告诉了宋挽风又能如何呢?

以病作要挟将他死死绑在身边,还是让他因未曾察觉从而对她感到愧疚?

但不论是哪种,或许都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

顾望舒最怕的,是会看到宋挽风听闻此事时,露出释然的表情——

因他终于可以将她摆脱。

“不说就不说吧,你也别表情这么严肃。”

黎彦卿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

“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早八点,我带你走。”

告别了黎彦卿,顾望舒仍在门口驻足了许久,待到他的背影化为一个小小的圆点,直至看不见,她才进了门。

“你还真是恋恋不舍。”

彼一进门,顾望舒就看到宋挽风独自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周遭的气息冰若寒霜,惹得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在家?”

顾望舒以为今晚他还是会在医院陪着沈薇的。

“看到我你很意外?”

宋挽风步步朝着顾望舒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神情冰冷。

“顾望舒。”

一字一顿,语气不容置疑。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薇薇,沈薇。

明明是如此温柔地呓语,两个字传入顾望舒脑中,却是如蚊虫般的阵阵嗡鸣。

她霎时将手松开,眼前好似浮现出沈薇那张俏生生的面容。

在顾望舒和宋挽风年少相伴的日子里,被宋父收养的沈薇是突然出现的。

顾望舒脸皮薄,肉麻话说不出口,可沈薇却与她截然相反,在见到宋挽风的第一天,便直言道:“风哥,你长得可真好看。”

自那之后,两个人便成了三个人。

宋挽风去哪,沈薇也要跟着;

宋挽风送给顾望舒的,沈薇也一个都不能落。

沈薇是宋挽风名义上的义妹,每每三人分别之时,沈薇总会牵着宋挽风的手,眉眼弯弯地冲着顾望舒摆手挥别。

“哥哥,我们买点糖葫芦再回去吧。”

“你又不准备吃饭了是不是,这次爸爸再训你我可不护着了。”

“我想吃嘛~”

顾望舒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日复一日,就这样看了好几年,尽管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却觉得年少时和宋挽风独处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犹记得自己与宋挽风结婚当晚,沈薇在宴会上又哭又闹,最后被宋父叫人带走。

身着黑色西服的两个男人,一人架着沈薇的一边,宋挽风心疼得不行,还叫他们动作轻点。

“顾望舒!”

沈薇哭得双眼都红肿了,五官几近扭曲狰狞。

“你真无耻!”

显然,她将这场婚事全部怪罪在了顾望舒的身上。

可顾望舒却恨不了她。

只因后来她发现,自己确实如沈薇所说,挡了宋挽风的前途,又挡了他的姻缘。

“望......舒?”

一道声音唤回了顾望舒走失的意识,回忆消散,眼前是神色惘然的宋挽风。

“怎、怎么是你?”

他半撑着身体坐起,尽管两颊依旧泛红,但眸色清明了不少。

而他在他们的卧房里醒来,却问她“怎么是你”。

多么讽刺。

顾望舒如鲠在喉,闭眼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我叫人给你做了醒酒汤,等会应该就会送过来了。”

“是吗......”宋挽风看起来有些局促,顿了顿,道,“谢谢。”

翌日,顾望舒从兴龙会回来,刚一进门,便看见了宋挽风的身影。

他一见到她,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朝她走来。

顾望舒神情微怔,脱下外套交与管家手中,问道:“怎么了吗?”

他从来没在大厅里等自己回来过,一如反常。

“昨天我刚得知父亲过世的消息。”

此话一出,顾望舒心中猛然震颤,她迟滞半霎。

“宋叔身体明明那么硬朗,怎么会......?”

宋挽风摇摇头:“我今早本想去帮派里调查,然而群龙无首,家里一片混乱。”

顾望舒听此,正欲抬手抚上他的肩膀,却听他话锋一转:“望舒,我有一事......”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从楼梯自上而下。

“望舒姐姐!”

沈薇赶到顾望舒面前,十分自然地环抱住了宋挽风的手臂。

宋挽风亦是揉了揉沈薇的头,继续对顾望舒说道:

“我想让薇薇在家里一段时间。”




他都听到了?

顾望舒不确定宋挽风听到了多少,她决定和黎彦卿去榕城的事本不准备让旁人晓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罢欲走,顾望舒决定装傻。

“站住。”

眼见根本叫不住顾望舒,宋挽风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劲大得吓人。

“你把话说清楚,你要跟他去哪?!”

他宛若一头沉声怒吼的狮子,双目猩红。

尽管手腕被捏得生疼,顾望舒咬牙,面上却是无动于衷,她只冷冷地注视着他:“宋挽风,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她这般问出,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兴龙会。

宋挽风的表情蓦然顿住,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松了松。

顾望舒垂眸挣脱掉了宋挽风的禁锢,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脚步声逐渐远去。

......

榕城,火车站。

虽是想瞒着顾砚平到榕城,谁知顾望舒和黎彦卿彼一下火车,走了还没两步路,便看见了过来接他俩的兴龙会成员。

大抵是江城和榕城都有着兴龙会的眼线,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通知好了。

“大小姐!”那人冲着他们挥手,顾望舒也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我爸已经知道我来榕城了?”

“是的,大当家后天也会过来。”他接过顾望舒手中的行李,“我们特意为大小姐设了洗尘宴,黎先生也一道来吧。”

果然只要身处江城或是榕城,什么事都瞒不过顾砚平。

顾望舒上午和黎彦卿在饭店用席后,下午才来到他的医院。

一番检查完毕,结果依旧,顾望舒的病情在榕城医院也没有与之对应的救治方案。

黎彦卿仍是不愿放弃:“我准备把你的病历寄给我在国外的老师。”

顾望舒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喉头有些发堵。

她笑着,声量微不可闻:“好......那就麻烦你了。”

黎彦卿本还想陪着顾望舒逛逛,白大褂都脱了一半,又被她叫住:“不用了,我已耽误你太久,你先工作,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走出医院大门,烈阳略微有些刺眼。

顾望舒伸臂挡光,视线转圜间,竟是宋挽风手插口袋,立于车门前。

他就那样身处她视野的正中央,霸道而倔强。

顾望舒喉咙滚了滚,很难忽视宋挽风那如针芒般的目光,便向他走去。

还是宋挽风先开的口。

“顾望舒,我真是没想到,我去照顾薇薇不过数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了别人。”

“不仅和他私跑到榕城,还去他工作的医院。”

顾望舒神情淡漠,不置可否。

宋挽风见此,愈发躁动起来,忍不住放出狠话:

“宋门虽不比兴龙会,我惹不起你,但动他我可是毫无顾虑。”

“你终于承认了。”

顾望舒抬头看向他。

“你只是因为兴龙会才不得不在我面前忍耐。”

宋挽风顿时表情凝滞,手指紧攥,发出声响。

顾望舒被那声音吸引了注意,她复而垂眸看去。

宋挽风手中抓着一长方形的小款礼盒,此时正因他颤抖的掌心紧握而变了形。

宋挽风注意到她的视线,冷哼一声:“不是买给你的。”

“我知道,是你要买来送沈薇的。”

顾望舒语气平平,心脏却是猛然收缩一阵。

那种腥甜的味道似是翻江倒海般就要涌出,她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转身欲走,却是想到了宋挽风刚刚那番话,继而警告道:

“不准动彦卿,这是我的底线。”

旋即,疾步离开。




兴龙会的大小姐大驾光临榕城之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正逢榕城商会晚宴举行,顾望舒虽还未正式参与帮派事务,仍是受了邀请。

她坐在镜子前,刚换好晚宴礼服,眉间却是愁绪萦绕。

“还没好吗?”

房门被人推开,宋挽风西装笔挺,背手走进。

他径直走到顾望舒身后,两人透过梳妆镜而对视。

自沈薇住进公馆后,二人的气氛一直有些微妙。

“这个给你。”宋挽风从身后拿出一支纯白的玉兰发簪。

顾望舒这才堪堪转过身去。

“送我的吗?”

“嗯。”他偏过头,并不直视,仿若被迫似的。

顾望舒凝视着宋挽风手中的发簪好一阵子,才道:“谢谢。”

旋即,在梳妆台前摆正身子,不同于往常般,小心翼翼地问:

“你能帮我戴上么?”

镜子中倒映出宋挽风迟疑一瞬的身形,最终还是伸手帮她将发簪穿进了乌发之间。

他的一举一动皆温柔,顾望舒莫名有些恍惚。

她差点以为那天在宋门听见的对话,皆是一场噩梦。

......

商会晚宴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上举行。

顾望舒坐在宴席中间,烛光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

她强扯起嘴角,应付着一个又一个想来攀附兴龙会的商人们,待到台上舞女们翩翩起舞,围绕在顾望舒周遭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顾望舒无心看表演,只觉心中烦闷,便独自走出船舱吹风。

夜风凉爽,终是缓解了些许。

“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不该出现在游轮上的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沈......薇?”顾望舒蹙眉,脚步后退半分。

“你戴了那个发簪呢,”沈薇嘴角轻扯,眼里满是讽意,“这款式还是我精挑细选了好久的,喜欢吗?”

沈薇强压着嘴角几近变得狰狞,还未等到顾望舒问出口便又迫不及待告诉了她:

“是我和挽风哥哥说他不会疼人,让他买来送你的。”

顾望舒很想不将这句话往心里去,却是在听到的瞬间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眸,更是要被沈薇眼里的那份嫉恨所灼伤。

“你同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激怒我。”

“是又如何?”沈薇环抱双臂,倚在船板,“挽风哥哥爱的人是我,你早就该......”

正当时,波涛汹涌,靠在船板的沈薇忽地脚步不稳,再一转眼,上半身竟直直往海水的方向倾倒!

顾望舒下意识伸手,却见沈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抓住她的小臂,便一同跌落进海里——

冰冷的海水顿时侵入顾望舒的四肢百骸,胸口亦是一阵猛烈的剧痛!

口鼻被水淹没,顾望舒无力地挣扎着。

会死吗?

她本就时日无多的生命,在未到二十五岁之时,便迎来了结束吗?

爸爸明天就来榕城了,黎彦卿也还在找治疗她心疾的办法。

他们该多伤心啊。

视线逐渐模糊,顾望舒的眼皮愈发沉重。

正欲合眼的刹那,她似乎见到了宋挽风的身影。

他挥动着双臂,面带焦急,似是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朝着她的方向游来。

一如那个盛夏的池塘里,不顾一切跳入水中的,她的小小英雄。

然而下一秒,顾望舒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沈薇,抱入了怀中。




顾望舒和宋挽风从青梅竹马到结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兴龙会大小姐,宋门家主,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望舒也是这么以为。

不曾想,一次偶然,她听见他和手下们的对话:

“这世上我最恨的人,第一顾砚平,第二就是顾望舒。”

“等顾砚平一死,我就把兴龙会从她手里骗过来,再把她甩了。”

才得知,原来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顾望舒下定决心离婚,随即出国。

多年之后,枪林弹雨间,他为她身中一弹。

他满眼猩红,捂着流血的伤口,犹如执念般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爱你?”

......

江城,顾公馆。

“李叔,你去拟定一下离婚协议书,十天内办好交给我吧。”

天已深秋,紧闭的窗户外是摇晃的枯败枝叶,肿胀的云乘着风势拥上来,天空被罩得严严实实,阴郁得怖人。

李叔推了推眼镜,和一旁的私人医生交换了个眼神。

“夫人这是确定要同老爷离婚了吗?”

“其实平常多注意,按时吃药,您的心疾是可以控制的,不必如此消极。”

“不是这个原因。”

顾望舒摆了摆手,不愿多言。

“李叔,你去办吧,还有,准备离婚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他。”

“那......您的病情?”医生问道。

顾望舒笑了笑:“离了婚后再不必接触,自然更无需跟他说了。”

待到二人离开,她又在飘窗处坐了许久,看着窗外浓云越铺越厚,直至彻底天黑下来。

应该已经回来了。

顾望舒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回应。

她推开门,栖木书桌上的白炽灯还亮着,书桌中央正是一本摊开的金融杂刊。

顾望舒拿起杂刊,看着上面各式各样的标注,心底一片黯然。

三年前,宋挽风想要去榕城发展,却被顾望舒的父亲——江城最大帮派,兴龙会大当家顾砚平给留了下来。

两家联姻,他让宋挽风入赘于顾家。

顾望舒与宋挽风青梅竹马,自己从小便心悦于他,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而宋挽风平日待她也是关爱有加,二人和和美美,在旁人眼中都是一段佳缘。

直到那天,顾望舒前往宋门,正想接他回家,却意外听见了宋挽风与兄弟们的对话:

“风哥,我前几天听别人说,你为了给她庆生,把半个城的烟花都包了,花这么大手笔,别是真动心了吧?”

“对啊,她那霸道的爹,为了限制咱宋门的发展,硬是要拿她绑着你,还残害了咱们不少弟兄,你可不能真喜欢上她啊。”

顷刻间,顾望舒整张脸都发白了,大脑轰隆作响。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水到渠成,宋挽风也从未在她面前对此表达过不满。

不曾想,竟是强求来的么?

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顾望舒却又有些不甘。

直到宋挽风那冷漠残忍的声音,如尖刀般划开了心脏。

“别犯蠢了,这世上我最恨的人,第一顾砚平,第二就是顾望舒。”

“等顾砚平一死,我就把兴龙会从她手里骗过来,再把她甩了。”

“到时候江城和榕城,都是咱们的地盘。”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顾望舒只觉四肢都开始发冷。

原来,平日里的嘘寒问暖,都是宋挽风在忍辱负重。

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并非良缘,而是孽缘。

那天,顾望舒独自回到家中,彻夜未眠。

她有过那么一瞬的愧疚,但也感到了被背叛。

思来想去,顾望舒决定离婚。

十天后,二人分道扬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顾望舒放下杂刊,正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她来到扶手边往下探去,宋挽风半倚靠在管家身上,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被他从正门口搀了进来。

“李叔,你怎么让挽风喝了这么多?”顾望舒边下楼边看着他们。

管家神情满是为难:“老爷说自己心情不好,我也实在没办法。”

印象中宋挽风还从来没有喝得如此不清醒过,甚至站都站不稳。

顾望舒搀扶住了宋挽风的另一侧,阵阵酒精的味道从他的鼻息之间隐隐飘忽而来,嘴唇嗫喏,似是在呓语着什么。

顾望舒凑近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和管家两人一同搀扶着宋挽风回了卧室。

“我等会帮他换衣服就是,你喊厨房做些醒酒汤。”

管家应承后离去,顾望舒准备帮宋挽风解开衣领。

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滚烫的温度从手背处传来,宋挽风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眸色微醺,眼尾都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

“谁......?”他喃喃道。

宋挽风语气软软的,顾望舒心中轻颤,缓了半霎才回道:“......是我。”

也不知道他看清来人没有,手到底还是放开了,任由着顾望舒一颗颗地解着他的衬衣扣子。

男人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中,顾望舒不由得望着出了神,手指轻触上宋挽风的脸侧。

他抿了抿唇,甚至就着顾望舒的手心蹭了蹭,唇角带上一丝笑意。

随后轻声呢喃:

“你的手真舒服......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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