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整理母亲遗物时,那本《深海祭祀考》割破了我的手指。
菌丝状蓝光从伤口钻进去的瞬间,便利店收银员头顶突然炸开鱿鱼须幻影。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也就是江黯——恰好在此时推开古籍部的门,递来的热可可杯底沉着银色粉末。
“夏同学,你的借阅卡。”他食指第二关节有环形疤痕,和今早浴室瓷砖上浮现的发光纹路一模一样。
雨下得像要把城市浇透。
我站在天台边缘张开双臂,风卷着雨滴灌进领口。三十七层楼下的街道缩成玩具模型,霓虹招牌在雨幕里晕成五颜六色的鬼影。身后传来铁门被撞开的巨响,皮鞋踩碎积水的声音急促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