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清心守则》正在渗出鲜血,第十七条下方浮现出暗金小字:“你已见过掌门真容,请于黎明前找到第九十九代弟子名录,划去自己的生辰八字。”
暗格里的名册泛着尸斑,当我翻到“陆昭”那页时,突然发现墨迹未干的朱砂批注:“镜玄宗第七十二代执镜人,于天劫中兵解,残魂转入轮回......”窗外传来指甲抓挠窗棂的声音,月光把来者的影子投在宣纸上——那是三个头挨着头的人形轮廓,最矮的那个正踮脚朝里张望。
划破指尖的瞬间,名册上“陆昭”二字突然蠕动起来,朱砂批注化作血蚯蚓钻入宣纸。窗外抓挠声骤停,纸窗上三个影子中最矮的那个突然拉长脖颈,将脸贴在窗缝——那是张布满青铜锈的孩童面孔,左眼窝里开着朵血莲花。
藏书阁梁柱突然渗出粘稠液体,我怀中的往生镜框剧烈震颤。当第一滴液体坠落地砖时,竟在青石上蚀刻出新的守则:
即刻生效
1. 所有称你为“陆师弟”者,需割其舌根验证是否长出莲蕊。
2. 藏书阁酉时后出现的第十三级台阶必须用左手触碰。
3. 若看见自己倒影眨眼,立即毁掉周身三丈内所有镜面器物。
孩童的嬉笑声在书架间回荡,我捏碎传送符的刹那,瞥见《云崖纪要》书脊浮现血管脉络。天旋地转间摔进丹房密室,却被眼前的景象骇得神魂俱颤——三百口炼丹炉组成血肉阵列,每口炉中都禁锢着修士元婴,炉身上凸起的青铜纹路正是不死仙尊的敕令。
“你终于来了。”林师兄从丹炉阴影中走出,他的道袍早已被血藤撑裂,裸露的胸膛上嵌着七枚青铜镜碎片,“看看真正的《清心守则》。”他撕开左臂皮肤,抽出根莹白骨简,上面用脑浆书写着:
镜玄宗秘录
1. 每日子时往生镜会显现真实守则,需用元婴精血拓印。
2. 宗门豢养的药人实为血莲宿主,其眼泪可短暂净化灵气。
3. 首座长老的脊椎血莲开至七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