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这些年攒的三十万救命钱全没了。
床底飘出转账凭证,江烬的名字龙飞凤舞地签在每张单子上。最后一张是昨天,五十万汇入宋雨薇工作室账户,备注写着:恋爱基金。
“惊喜吗?”宋雨薇踢开脚边的避孕套包装,“这破房子下周就拆了,烬哥给我买了江景大平层。”
她突然拽住我头发往镜子上撞:“烂货!敢用怀孕要挟烬哥?你知道他多恶心你吗?他说你脱光了像条死鱼……”
玻璃炸裂的瞬间,我摸到抽屉里的修眉刀。
刀片划过她手腕时,血溅在婚纱照上——那是我们五周年拍的,他搂着我腰说:“等公开了,我要让粉丝都叫你嫂子。”
现在照片被他P成了宋雨薇,我成了角落里被涂黑的鬼影。
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时,宋雨薇突然扯烂浴袍尖叫:“救命!她要杀我!”
我举着带血的修眉刀笑出声,监控镜头红光闪烁,正对被我改装过的角度——上个月江烬偷带女制片回家,我悄悄装了八个针孔摄像头。
警察破门而入那刻,我点开云端备份。
视频自动投屏到客厅电视:江烬醉醺醺地压着宋雨薇在沙发厮混,手伸进她衣领扯出玉坠:“这破石头值三十万?那蠢货当祖传宝供着,其实是我从殡仪馆骨灰盒里顺的……”
“关掉!快关掉!”宋雨薇疯了一样砸遥控器。
我舔着嘴角的血笑:“直播呢,三百万观众看着。”弹幕炸成烟花,#江烬 偷骨灰#的词条后面跟着爆字,像极了他当年试镜成功时我放的鞭炮。
江烬冲进来时裹着酒店浴袍,发胶都没卸。他扬手要扇我,被我攥住腕骨拧到背后——这招是他演刑警时我陪他练的,现在他疼得跪在地上,像条被拔了牙的蛇。
“清禾你听我解释……”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公司逼我炒CP,我爱的是你!”
我踩住他想摸我脚踝的手,从内衣夹层抽出流产同意书:“孩子听见你叫床了,走得很不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