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先我一步捂上了我的眼睛，可我却忘记手上正打着点滴。
“嘶”声音不敢太大，但是，针头滑落，有血丝渗出来。
好痛。
能不能等我适应了再开灯，突然面对强光，视网膜会紊乱的。
等护士赶到病房时，只看到程羡握着我的手。
两人不说话。
实际上，我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情侣吵架是难免的，凡事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一路蓝。”
护士姐姐大概觉得气氛不妙，换完药还看了一眼我的手，生怕给捏出什么血来。
我挣了挣手。
程羡探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有粥，喝点吗？”
我别扭的头往旁边躲了躲，“不想吃。”
程羡叹了口气，语气软了软“是我妈熬得，砂锅熬了两个半小时，叫人送过来的。”
“杨姨身体还好吗？”听到杨姨，心里不由一软。
以前，杨姨是除了外婆最疼她的人。
“想她就自己去看她。”程羡端着粥，边吹边往我嘴边送。
我自己来，怎么能劳烦少爷喂饭呢？
“自己怎么来，还想再扎一下针？”
再扎实在太痛了，我有点怂。无奈，只好随他。
一碗粥吃来吃去吃了半个小时，其实不怎么烫。
我以前为了工作能快一点完成，常常忘记那是刚泡的，拿起就吃，嘴巴能起泡，哪有那么矫情。
偏偏程羡就是要吹的凉一些。
这让我心里像有一团海绵，干巴巴透不过气，又偶尔能从四面八方渗一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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