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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沉静,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等笄礼结束,我的身子已愈加不舒服。
还没等走到房间,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帕子上落了艳色的血。
其实师父说错了。
师父说,我怕是活不过二十岁。
可我这两年郁结在心,整日不高兴,心病难医,只怕连十七岁都难捱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再不去管外面的事。
阿桃忧心我的身体,总是躲在角落偷偷抹泪,一边督促我每日喝师父配的药。
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怕是药石罔医。
等过了中秋后,赵姨娘派了个嬷嬷来传消息,说是我和安定侯的婚事定下了,就在十月初七。
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个月了。
这嬷嬷来传消息时,我正在院子外的海棠树下晒太阳。
说来也巧,只听不远处传来了安禾和劫玉的声音,在说昨日城隍庙的烟火真是漂亮。
劫玉的声音依旧冷漠,可和安禾在一起时,似乎变多了一些:“你若是喜欢,今日继续。”
怪不得阿桃说,昨日中秋城隍庙会,有个俊美的公子为了心上人一掷千金,满城烟火。
原来主人公就是劫玉和安禾。
我心底忍不住又弥漫出细细密密的痛意,在胸口处如潮水般涌来。
我面上笑意维持不变,对着嬷嬷说:“好,我知道了。”
我不想和劫玉安禾打照面,起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可大抵是走得太急,眼前陡然一黑,脚步已是绵软,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地朝前栽去。
阿桃吓得大喊:“小姐——”
恍惚之间,好像有道修长的身影闪身到了我身边,将我打横抱起。
我的意识沉沉浮浮,我想睁开眼看一看是谁,可眼皮像有千斤重。
等我醒来时,窗外已是天黑。
阿桃一边哭着给我喂药,一边说:“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