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知道女儿向来胆小,哪里敢动手打人呢,都是这丫环胡说的,呜呜呜呜。”
春桃据理力争:“我们小姐说了她是刚回府的大小姐,你便让人堵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还用脚踩她的手,你看小姐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
沈碧瑶哭得更伤心了:“胡说,我只是看她攀扯相府,害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叫人堵了她的嘴,我岂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呜呜,爹爹,你要为我作主啊!”
父亲坐着叹气:“你啊,也太娇横了些!你把姐姐扔下湖的时候,三皇子和各位大人在后面看了个一清二楚,如今解释也无用,满京城都传遍了,丞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碧瑶:“那怎么办,爹爹可要为女儿作主啊。”
母亲在一旁生气道:“这次的事,必要狠狠地罚你。就算她不是你姐姐,你也不能这样处事,闹出人命了岂是好玩的?”
“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怎会变得如此蛮不讲理、刻薄凶悍!”
沈碧瑶:“娘,自从姐姐回来,你心里全是姐姐,哪里还有我?女儿只是吃醋,想让母亲多看看我而已,女儿年纪小,哪有什么坏心思呢?而且,姐姐居然有一块和三殿下一模一样的玉佩,我以为是她偷了东西,所以才惩罚她……”
母亲叹了口气:“那是你姐姐刚出生,当时的贵妃、现在的皇后娘娘与我定亲事时,亲赐下的信物。”
沈碧瑶一听,立马哭闹起来:“娘,这些年皇后娘娘疼爱的人明明是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母亲有好的亲事也不给我,只给姐姐!”
母亲听了,伤心不已:“碧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咳咳”地坐了起来,虚弱地叫:“母亲。”
她急忙从外面走进来:“书瑶,你醒了,快让娘看看。”眼里满是心疼地扶着我。
我捂着口鼻,咳得辛苦,勉强喘着气笑着说:“我回来后,妹妹心里不舒服,书瑶明白,书瑶自幼没有长在双亲身边,没有承欢膝下孝敬,这门亲事,不如就让给妹妹吧。”
“我原本长在江南,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在京城寻到亲生父母,也从未想过会嫁入高门。现在可以承欢膝下,书瑶已心满意足,女儿愿意终身不嫁,侍奉双亲。”
父亲这时才开口:“胡说,这门亲事是由你母亲和皇后娘娘亲自订下的,你不必胡思乱想,一切自有我们给你做主。” 沈碧瑶尖叫起来:“爹爹,那我怎么办?”
母亲失望地看着她:“你该和姐姐道歉才是。”
沈碧瑶站起来,一脸地愤怒:“我不要,娘说得好听,之前说就算姐姐回来,也会视我如亲生,都是骗我的!如今,把三殿下也让给了姐姐,娘这是偏心。早知如此,我在礼佛的时候就该出家做了姑子,再也不回来。”说完哭着冲了出去。
今日发生的种种,竟让她这样就胡混了过去,我也大抵知道,她自幼娇宠,父亲母亲溺爱得紧,一时半会儿不会将她如何。
可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我才是这府里的亲生女儿,还跟三皇子有着一模一样的玉佩。
在床上休息了两日后,听说,沈碧瑶都将丞相府闹得天翻地覆了。
只因玉佩是当年三殿下与我的订亲之物,她便哭哭啼啼,在自己的闺房中不吃不喝,让双亲操碎了心。
这日刚要去和母亲请安,母亲院子里的大丫环银杏来传话:“大小姐,老夫人礼佛回来了,夫人让大小姐一起去向老夫人请安。”
是了,丞相府还有一位老夫人,我回来的时候她不在府里,去老家探亲了,今日方归。
我的衣裙全被沈碧瑶烧了,新的衣裙还未送过来,于是只好穿了往日的旧衣,颜色是素雅的天青色。
刚到主院时,还未进屋,已听到沈碧瑶娇柔的哭声。
我停止了脚步,门口的丫环打起帘子:“大小姐来了。”
我刚一踏进去,只见沈碧瑶坐在老夫人身边,摇着她胳膊撒娇:“祖母要给碧瑶做主啊。”
母亲看见我进来,笑着说:“书瑶来了,快来拜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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