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生病了呢?”
贺霁明依旧耐心解释:“她总是这样,谎话连篇还毫无自尊心,不用管她,你快尝尝我新学的菜,刚刚你都没吃。”
我的心在听到那两个形容词时还是被刺痛了一下,也没了再追问下去的心思。
贺霁明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和往常一样关切的询问我怎么了,我硬撑出来的笑容也被他轻易识破。
“禾儿,你到底怎么了,是我让禾儿生气了吗?”
“禾儿,禾儿……”
禾儿,禾儿,他一句一句的唤着裴禾儿的名字,我的头被他喊得一阵阵发蒙。
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他?
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的担忧是真的,可是他真正担心的人是我吗?
“够了!不要再叫我裴禾儿了!”
我推开他的手,仓皇逃进房间里。
门外贺霁明还在不停的追问我到底怎么了,我顺着门框滑下,呆坐在地上,眼前的世界开始颠覆。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家里,精心装扮却只有我一个人的家,每天都是黑洞洞的,像一个随时可以将我吞噬的怪兽。
贺霁明真的很爱裴禾儿,他几乎不会回到我们的家,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上一次以裴音的身份见他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他出席某个重要酒会的时候,他派助理给我送来一条精致的礼服。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给我的礼物,打开礼盒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很慢。
那天,他对我一直很温柔,即使他揽住我的腰的手一直悬空,但我还是很开心的能拥有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然后我在酒会大厅看到了裴禾儿。
她只是泪眼盈盈的看了贺霁明一眼,贺霁明就扔下了满厅的客人追随着她的脚步去了。
我站在宴会厅的中间,不知该装作无事发生还是愤然离场。
那天以后我开始频繁做噩梦。
梦里一会儿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