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摇摇头。
我撇了他一眼。“钱都给你了，你摇啥头？”
“人都没了，有啥好？”
“你窝囊了一辈子，现在我妈走了，你咋还这么窝囊？把我卖了，你就开心了？”
他连忙摆手。“不卖不卖。禾呀，是爹对不起你，爹窝囊。你读书比你哥好，结果只读到小学，你妈欺负你，我也不敢还手。”
“你为啥这么听她的？一点是非心都没有。”
张福全抖了抖旱烟，看向远处。
“因为我欠她的。你不知道你有个大伯吧？也就是我亲哥。”
我摇摇头，确实没印象。
“你大伯有本事，能赚钱，取了这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姑娘。也就是你妈，王秀芹。有一回冬日夜里喝酒喝大了，回家时，俺和你大伯掉田埂里了。第二天，村里人找到俺们时，他盖在俺身上，俺活了，他冻死了。后来你奶，就让秀芹带着你哥，嫁给了俺。俺欠俺哥一条命，也欠她的。”
我哭笑不得。“他的死和你有啥关系？你们不都喝醉了？这是个突然事件。”
“可是他死了，俺活着呀。而且是俺非拉着他喝酒。”
“所以你处处依着她？让她无法无天？”
他摸了摸泪。“早知道，俺一定会阻止她，至少，不准她卖你。”
“再给你个机会，你能支棱起来不？”
“你说啥？”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随后，我掏出手机报了警，并把孙强的位置发给了警察。
一个月前，我用傻子的手机，打开定位，并链接到我手机上。
这些日子，我时刻关注他们的位置。
妈妈、哥哥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10、
警察把妈妈和哥哥送回家时，他们好像变了一个人。
听说孙强爱打人，王秀芹整天担惊受怕，一身傲气早打没了。
她见了张福全，就抱着哭，上气不接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