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停歇上了山。
重新复盘起所有的有迹可循,我的心终于狠狠砸回胸脯里,骤然的撞击伴随着心痛从胸腔蔓延出来,五脏六腑都如同浸在冷涩的冰水中,胀的发痛。
我一直枯坐到夕阳散落天际,一如宋彦行进山那天的霞光散漫,提起力气起身去给饲养的一窝小鸡填了些碎谷子。
当时还觉得隔壁王宝珍的亲娘王大娘隔着篱笆看过来,问的莫名其妙,王大娘坦言询问“我方才看到你家郎君回来了,他可跟你说了纳妾的事儿?”
这样的话对一无所知的我实在冒昧,但王大娘俨然想的更多,担心的跟我问了几句。
问宋彦行回来怎么又带着砍刀出去了。
宋彦行要去猎鹿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自然要和猎户一样用砍刀砍下木材制作陷阱,所以我想当然的回答。
“许是想到山上看看这初春能猎到什么猎物,想给家里打一套柜子。”
却原不成想会有今天被我当面撞破的场面。
宋彦行说的“义妹”仿佛是一把淬了毒的尖针,一针针直戳心尖最软的地方。
疼的我忍不住自虐似的一遍遍仔细回想所有细节,势必要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
王大娘当时问完又跟我说王宝珍去集市买酸梅干,看见宋彦行跟一个衣着光鲜,容貌娇媚的女子一起逛集市,买了好些吃食衣物,最后还找个住处安顿。
当时我只当说笑,觉得定是王宝珍看错了人。
现在想来宋彦行语焉不详的遮掩,空空如也的双手,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以及他话中的苦命人,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反常。
当年从破烂的城隍庙乞丐堆救出宋彦行,这五年来宋彦行也从未对哪个可怜人心软,连乞讨的老人路过面对的也是宋彦行的嫌恶冷眼。
王大娘让我好好想想,也不妨多想一些。
王大娘离开之后王宝珍就带着她夫君和儿子一起过来打水来了。
我当时坐在水井边,胳膊支着青砖垒起来的水井边栏看院子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