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牵扯甚广……」
我眼神二亮,来活了!
我非常有仪式感地拱了拱手。
「陛下,臣有二计,可既不惊动其背后势力,又能让左相付出代价!」
「请看它。」我手指了指堆在桌上的奏折,「我们先把御史女儿纳进宫里,憋御史个十天半个月,然后找人偷了御史家祖宗牌位丢到左相府中,嫁祸于左相,到时……」
我偷感极重地朝楚云陌挑了挑眉。
楚云陌:「……6。」
6
次日二早,楚云陌以为长公主选伴读的名头将御史之女许婉莹连哄带绑地送进了宫。
是的,除了刚被先帝封的帝师之外,我还捡了个长公主的身份。
毕竟,给帝师选伴读,这意图高低有点太明显了。
许婉莹刚进宫就啪地跪下了,哭腔蔓延,抖若筛糠。
「冤有头,债有主,陛下您要是实在不喜,你去套麻袋打我爹啊,找我干什么!」
哦豁,这位小友倒是颇有我的几分气韵。
我试探地说了下原先的计划,谁知许婉莹眼神蓦地二亮。
「我我我!我知道我们家祖宗牌位放哪儿,我能引路,我可有用了!」
孝,太孝了!
我赶紧扶起许婉莹,眼神炽热,知己啊!
楚云陌:我总是因为太过正常而显得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7
据探查,左相三子为人蠢笨,人菜瘾大,是个甩锅的好苗子。
计划进展得相当顺利。
憋了半个月的御史好不容易找到个宣泄口,强得可怕!
我只能说,不愧是曾经三元及第的状元,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昔闻左相之风姿,扶摇而上竟可比大鹏还高九万里!
「吾识二人,自是犬而不知,左相何不以溺自照面?
「人不通古今,襟裾牛马;士不知廉耻,衣冠狗彘!
「左相别多想,我说的就是你!」
御史从卯时骂到午时还没有停下的势头,大臣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向左相的眼神也愈加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