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我行家法。
我不屑一顾的笑了,对面大伯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爹急赤白脸的让我住嘴:
“够了,为了一个功名闹成这样,成何体统。传出去我的颜面何在!”
“你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懂什么,考取功名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
大伯听了爹爹的话脸色愈发暗沉,爹爹发觉不对立马转了话风一副平时兄友弟恭的模样。
“大哥天资聪颖,这个功名本就应该是大哥的。”
殊不知他这是越描越黑,大伯冷哼一声甩袖黑着脸大步走出院子。
我爹楞在原地,显然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此刻的预想。
他已经习惯了躲在我娘身后占便宜,眼见事情变成这样,他脸色难看极了,盯着我娘的眼神满满的恶嫌。
我站在我娘身前,挡住了我爹的视线,我摸着我娘冰凉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和支撑。
我爹见自己毫无威慑力,一甩袖子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了,临走时他还不忘阴阳我和我娘:
“娶妻不贤,教女无方,真是家门不幸!”
我娘抓紧了我的衣袖,我回头看去,见她眼泪已经落了满脸。
我将我娘扶回家中,十月的秋风伤人,我娘衣裳下单薄的骨骼分明,一路上,我看着我娘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而发黄的肤色心痛不已。
我娘将家大半的开支都用来供我爹读书,他写字蘸的墨、用的纸都是最好的。
我娘嫁妆当得一干二净,发髻上那枝银簪足足带了十四年。
我娘眼神虚空疲惫的问我:
“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前世,我娘积劳成疾躺在病榻上咳血时也是这样问我的。
我心头酸涩涌上鼻尖,握紧双手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我娘再重复前世惨死的悲剧。
“娘你听女儿的,把银子留在自己手中,花在自己身上。”
“若是给了男人,银子指不定会花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