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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听到,从外面冲进来,不由分说,扬起胳膊就劈头盖脸地揍我。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重重跌倒在地上。
王红霞却在一旁得意洋洋:“打到的媳妇揉倒的面,就得这样对付她!”
还有一次,我起床后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棉袄。
她却冷冷地说:“没有棉袄穿你才会不停歇的干活取暖,敢走出院子半步,就冻死你这个贱种!“
她的冷漠和残忍,让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我无时不刻不在琢磨着怎么逃出去。
03
几天后,王红霞喊了村里另一个女人过来唠嗑。
还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贱女人,跟冬梅好好学学,看人家是咋侍候男人,咋生娃的?”
原来,冬梅也是被拐卖来的。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脸脏兮兮的小婴儿,背上还背着一个稍大点儿的孩子。
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皮肤黝黑皲裂,刚坐下来,怀里的小婴儿就“哇哇”哭了起来。
她熟练地解开棉袄,拽住那只干瘪的奶子塞进婴儿嘴里,婴儿砸吧着嘴使劲地吮吸着,不再哭闹了。
“姐,你多大?”同病相怜,让我本能地产生了亲切感,便主动搭话。
“比你大,我过来六年了,22了。“她不在意地回答我,伸手撩开遮在眼前的那缕头发,却露出额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妹子,我知道你咋想的,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天天想着逃跑。”她的声音温和又疲惫,“后来被打服了,在这里生活了也习惯了,白白挨了那么多打。”
“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能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低声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冬梅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逃不掉的。”
……
机会很快来了。
那天下午,我拿着斧头在院子里发呆,心早飞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