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想要他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翻身上马:“你早就不是那个十五的少年了,今天这样的把戏,以后别再玩了。”
用自己下注,来赌我的心。
他很会玩这套。
从前相处的日子里,故意切菜伤了手看我为他心疼垂泪;故意在街头暗暗朝大闺女小媳妇送去秋波,引我嫉妒吃醋。
自得于自己的重要,把玩着我的真心。
乐在其中。
他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勾得我心绪起伏,我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操控。
挺伤人。
“肖凛,我今日是奉庄主之名前来,与你无关。”我抓紧缰绳,“你于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不值得我拼命。”
肖凛挣扎着起来的身体一顿。
“谁值得?柳行风?”他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嘶吼,“他不过是我娘和一个男妓的野种,他有我好看吗?他有我通晓你的心意吗?他能让你快活吗?他也配!”
我一脚踹倒他:“柳行风和你一母所生,他是你弟弟!咱俩的事跟他无关,你别胡乱攀扯。”
肖凛坐在地上,蒙蒙亮的天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灰败。
“他不是我弟弟。”
“阿姐,你是我的,他敢碰,我就弄死他!”
7
回到山庄,已是天光大亮。
肖凛从大门一路吆喝,恨不得山庄里养的鸡都知道我为了救他身受重伤。
柳行风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慌里慌张地跑来看我,被肖凛拦在屋外。
“她是我的人,你离远点。”
柳行风气起人来不偿命的主儿,当即冷笑:“大哥,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这辈子的女人只能是白岚。”
我躺在床上,医女正为我治疗,闻言手一顿,觑了一眼我的神色。
我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柳行风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