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手脚并用往外爬,努力让自己远离那个牢笼,生怕眼前这个铁家伙变成了活物,阿呜一口又把我再次吞噬进肚子里。
耳边的敲击声愈发急促响亮了,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跄走到木箱子边,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就放你出来,咱们拿了钱一起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只有你和我。”
这木头箱子是被钉死了的,我抠了半天都没有打开那该死的盖子,转身回去捡起地上的钢钎,插在缝隙中用力的撬。
吱嘎吱嘎声中,那箱盖子终于被我撬松动了,我推开箱盖兴奋的探过头去,说:“小琴,快出……”然后便被惊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手里钢钎当啷一声摔落。
过电般的酥麻感从脚底心升了起来一直传到了头发丝儿,浑身满是冷汗,嘴里一股铁锈味不停萦绕。
箱子里哪有小琴?只有一具干尸,一具身材娇小,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尸。
这女尸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干瘪双眼空洞的张着,直勾勾的对着我,似乎望进了我的灵魂。
我认识她,她就是那粉色手表的主人,那个一年前被我杀害的女孩。
当时我打晕了她,把她拖到了信用社后身的胡同,用刀剖开了她的肚子。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挣扎,也没有晕厥,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抵挡不住逼视,放弃了原先的计划,用匕首割断了她颈动脉,送给她一个痛快的死亡。
女孩死之前眼神中的释然,却深深的刻在了我心中。
原来……原来她就是小琴。
那又是谁在跟我说话,一直陪伴着我?
我不敢再想下去,皮肤上不停来回传导的酥麻感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手脚并用的向后蹭,然后蹦了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踉跄着蹿出了房间。
撞入了走廊的黑暗,才让我稍微觉得安心,打开手电向前狂奔,根本不敢回头。
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