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觅颜立新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外室一生气克妻王爷秒降底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九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宇夫妇一走,剩下玥海婵陪着玥征,“父皇,刚刚关起大殿一事,瞒不住后宫的那些人,尤其皇后和太后,若她们问起来,您可有说辞?”玥征站了起来,“关门是你伯父的主意,他说有大事要禀报,不能被人听见,然后关了门才知道是俪王封了一个王商的事情,那门都关了,开不开有什么必要?”玥海婵:……“父皇,您是啥锅都往伯父身上甩啊。”“嘿嘿!”玥征笑的皮厚,然后精明的眯起眼睛,往龙椅走去。“朕忽然觉得,就这么等着那群老东西自个儿找死不是个事儿,得引诱他们一个一个的提前来找死。”玥海婵和郭公公一听,两人赶紧围了上去。“怎么引诱?”“朕还没想好。”“……”俪州这边。颜家这几日都忙死了,颜立新和柳阔早出晚归,到处买绣娘和工匠,还要去买好的作坊检查翻修,还会被别...
《绝色外室一生气克妻王爷秒降底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宇夫妇一走,剩下玥海婵陪着玥征,“父皇,刚刚关起大殿一事,瞒不住后宫的那些人,尤其皇后和太后,若她们问起来,您可有说辞?”
玥征站了起来,“关门是你伯父的主意,他说有大事要禀报,不能被人听见,然后关了门才知道是俪王封了一个王商的事情,那门都关了,开不开有什么必要?”
玥海婵:……
“父皇,您是啥锅都往伯父身上甩啊。”
“嘿嘿!”
玥征笑的皮厚,然后精明的眯起眼睛,往龙椅走去。
“朕忽然觉得,就这么等着那群老东西自个儿找死不是个事儿,得引诱他们一个一个的提前来找死。”
玥海婵和郭公公一听,两人赶紧围了上去。
“怎么引诱?”
“朕还没想好。”
“……”
俪州这边。
颜家这几日都忙死了,颜立新和柳阔早出晚归,到处买绣娘和工匠,还要去买好的作坊检查翻修,还会被别的商家挡路问东问西。
这不,两人又忙到天黑才回来,直接去了颜觅的院子。
饭已经备好了,三人边吃边说。
“爹,我觉得这样买不是个办法,好的绣娘太少了,不如去王府借几个咋样?”
颜立新想了想,“那王爷能借吗?”
“不知,试试呗?”柳阔一边扒饭一边说。
颜立新又想了想,然后放下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爹觉得与其问王爷借,倒不如提前挑几户商家合作,这样他们帮的忙会更多,就从一二等商户里挑,不怕他们有坏心,咱家王商的名头摆在这,除非他们想找死。”
说完后,他看着柳阔和颜觅问,“怎么样?”
两人再考虑。
片刻后,柳阔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不妥,这些新品不能被他们提前知道,而且这合作的方式也有区别。
比喻各州王商,若觉得以买样式权的方式有所拘售,想以联盟的方式来进行合作,那他们必定会通过他们的诸侯以政治的方式来找俪王协商。
这就涉及到州与州之间的利益,那将不是咱家有资格能定夺的,一旦他们与俪王达成协议,咱家肯定要遵从。
那咱家与其他商家合作将不在是一己之事,都要以协商的方式和联盟商进行商议,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合作一事等新品发布会结束后,看王爷的意思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话音一落,颜觅立马接着说道:“嗯,我同意哥哥的建议,俪王虽然下令不许别家随意仿造咱家的新品,但没表示那些诸侯若以政治的方式亲自来谈,开出足够的条件后,他会不会同意。
所以这合作一事,我们先不要自作主张,至于新品,我觉得也不用做很多,两百套不同的样式就够了,这样我们暂且就不需要太多的人力,家里的这些人也够了。”
二人发表完建议,颜立新点着头,早被说服,儿女考虑的没错,做了王商不比私户。
吃完饭后,父子二人回屋洗漱睡下了,太累了,明日还要接着累,不过累的开心。
颜觅在书房看图纸,在挑选合适的款式做展品。
她就忽然想到不能一下子给出最新品,要根据世态变迁的情况来,这样才能保证新品走的长久。
所以她看的都不是最好看的款式,但对于这些古人来说已经很华美了。
片刻后,她挑出了十几幅图,每幅图上有四个样式,但显然不够。
一旁的小翠见她要拿笔画画,连忙劝阻,“小姐,晚上画图对眼睛很不好,你这几日连续画到晚上,该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放松放松了。”
颜觅听她这么一说,想想也是,“那好吧,你去准备水给我洗澡。”
“好的,小姐。”小翠屁颠的跑了。
这丫头会点儿功夫,一身子力气,不然这么大院子,不可能就她一个人伺候。
两刻钟后,颜觅洗好澡换了一身银白色的短衣短裤来院子里散步,反正除了她爹和哥哥,没男人能进这院子,他也不怕被人偷看。
今晚月光明亮,四周屋檐下还挂着灯笼,院子里的景物大致上是能清晰可见的。
颜觅披着半干的头发,叉着小蛮腰在院子里走着。
走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星空,忽然心血来潮。
“小翠,去房里把笛子拿出来给我。”
“哦。”
小翠从书房的乐器架子上取来笛子给她。
同一时刻,在这座宅子附近的街道上,五个黑衣人骑马正在穿行,速度不是很快。
已经宵禁了,街道上很安静,眼看快要换另一条街道离开,忽然一阵细微的笛声飘入他们的耳中。
起初他们没太在意,但听到第二个音调时,觉得很是优美动听,为首的黑衣人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身后几人也停了下来。
正当几人侧耳倾听时,笛声却忽然断了,就吹了两个调调就没了。
为首的黑衣人默了默,调转马头对身后人说:“你们在这等着本王。”
说完他就凭感觉朝笛声的方向纵马过去了,找准位置后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消失踪影。
他有些怀疑是奸细利用笛声传递情报,他要去看看。
院子里,颜觅拿着笛子一脸完犊子的表情。
她刚刚一时兴起忘记原主不会吹笛子了,虽然房中有一些乐器,但她来后也没请夫子正式学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吹出曲子?
她回头看小翠,小翠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小姐,你啥时候学会吹笛子的?”
她以为自家小姐拿笛子出来是练练,哪知是直接吹出顺畅又好听曲调。
颜觅心虚啊,不过反应挺快的她立马狡辩,“哦!你家小姐我聪明嘛,无师自通,但也就会这两下子,你看,后面我就吹不来了。”
小翠闻言,愣愣的想了想之后,也是,她家小姐最擅长无师自通。
颜觅笑着回头,看着手中笛子,笑容没了,她倒不担心小翠,她担心她爹和哥哥。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
颜立新和柳阔听不见,他们早睡着了,不过府中的护院倒是听到了,但也没人怀疑。
他们一直看守在院外,也是后来请的,不清楚他们家小姐哪些会哪些不会。
颜觅懊恼着转身朝小翠走去。
也就在这时,一身黑衣的宋司宸悄然落在院门回廊的瓦顶上,快速伏下了身体。
院子里有灯笼,挺清晰。
他眯着清冷的眸子,目光下移之际,恰巧捕捉到一位身着短衫与短裤的女孩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一瞬间,他立刻别过了头去。
耳根子也随之红了。
还自恼。
他窥了不该窥的,这无疑会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名声。
宋司宸有点难为情。
原来那笛声是她吹的。
那便没什么可打探的。
他默了默,正准备悄然离去,然而下方却传来了声音。
“不吹了,后面的曲调我还没琢磨透。”
这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又带着丝丝妩媚,软软地飘入宋司宸的耳中,让原本准备离去的他不由得心头一动。
下方,小翠从颜觅手上拿了笛子看她半干的头发,“小姐,那你再琢磨一下别的,等头发干了再睡。”
“嗯!”颜觅抬手撩起头发抖了抖,然后一转身。
恰好宋司宸终究没离去想看她的容貌。
当一张貌比天仙的小脸落入他的眼中时,向来视女色如枯骨他,瞳孔骤然一缩。
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呵呵!”
周夫人酸笑,“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是骡子是马不就知道了。”
周豁达一听,连忙拧眉斥责她,“注意你的言词,那颜小姐若真做了王爷的女人,而王爷又如此抬爱,你今日之言若传到他耳中,我就完了。”
各州官员无论大小都由各州诸侯任免,其前途完全取决于诸侯的定夺。
周夫人闻言一激灵,但还是嘴不怂的说:“我就在家里说说而已,你怕甚?”
“家里也不可以,你晓得家里哪个奴才忠心哪个奴才抱有野心的?”周豁达反驳她。
周夫人听了,只好闭嘴。
但她一想又说:“誒?老头子,要不,你寻个机会侧面问问王爷,问他可愿意要了萍儿?若王爷要了,那您还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的做官吗?”
周豁达一听,心中略有此意,但是,他乃正三品官,若为了讨好王爷而主动把嫡幼女送给王爷做外室,这会被同僚耻笑死的。
他一想,便打消此意。
“不行,咱家不比一般人家,若把萍儿送去讨好,会被同僚笑死,而且,若王爷看不上,那我岂不是更丢脸?所以只有王爷开口要人,否则我们绝不能自取其辱。”
周夫人听完,心知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其实他们所想的,也是其他官员家所想的,都放不下脸面干这事,就怕宋司宸看不上眼后被打脸。
所以这会儿,想拿女儿换殊荣的人家都酸死了颜家。
而不同的是,那些商人家的小姐都在蠢蠢欲动,想拿自己为家族换来荣耀。
预想着,哪天和宋司宸来个偶遇,然后被他看上,也能如这般风光接她们入府。
颜府宴会厅中,一桌人还在吃喝,宋司宸被颜家父子二人敬了好多杯酒,这会儿脸颊泛红,神经有些兴奋。
他高兴,夺得美人归嘛!
从小到大,这是他最高兴的一回,打从心里高兴。
“觅儿,这个你吃吗?”
他给颜觅夹菜问,每夹一道都问她吃不吃,不吃他就自己吃。
颜觅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吃。”
果然,他塞到自己嘴里去了。
颜立新和柳阔看着,心中越发的欣慰,如此甚好!
希望王爷的这份宠爱能持续永远。
四个暗卫也在一边吃一边看,都觉得自家王爷这回算是栽了,若是没有比颜小姐还要漂亮的女子出现,他们家王爷是绝对爬不起来的。
午饭之后,大家一同来到前厅,小翠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但奈何很多,她一个人拿不动,宋司宸吩咐抬礼来的人去帮忙拿。
四个属下先行出府等候去了。
颜觅要离开家了,去个陌生的地方,心中彷徨又很不舍得父亲和哥哥。
“爹,哥,你们记得要时常来看我啊?”
酒桌上,宋司宸说了他们随时可以去王府看人,不用经过通报就可以入府。
颜立新也很不舍,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就这样被人抢走了,他红着眼睛说:“放心吧,爹和你哥哥会时常去看你的,你在王府要乖乖的,听王爷话知道吗?”
颜觅要哭了,柳阔见状心疼的赶紧拥抱她,然而他双手刚伸出去,宋司宸快他一步把颜觅抱了起来,然后像收宝贝似的收在怀中轻哄。
“觅儿,别哭,本王也会时常陪你回来的,嗯?”
颜觅擦去眼泪,忍着心里的抵触点了点头。
宋司宸宠溺一笑,便抱着她朝府外走去,颜立新和柳阔跟了上去。
铜镜前,宋司宸换上了云锦面料的那套,外袍黑色,花纹精美,里衣暗红色。
三个暗卫分别为他整理衣襟边的坠饰,腰带以及袍摆。
宋司宸自己也在看,很喜欢衣襟的设计,刺绣精美,珠宝镶嵌的恰到好处,和他以往穿的衣服样式都不一样。
直到全部整理好,三个暗卫退到一边欣赏。
宋一说:“王爷,您穿着真好看,这套衣服一下子将您衬托的比平时更尊贵万分,简直是为您量身裁制出来的。”
“嗯!”
另两人点着头。
宋司宸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左右转了转,满意。
心情一好,他就会露出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那个柳阔倒是个很有眼力劲儿的,不用给他量尺寸,都能做的恰到好处。
但愿他不是个表里不一的奸商。
宋司宸看了会自己,然后吩咐,“试另一套。”
“好嘞。”
三人替他更衣,宋二这时候问道:“王爷,那何申那边怎么处理?还是放他一马?”
正如柳阔所说,交易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何申并没强迫他买,是他自愿的。
而何申得到画私藏,谁也不知道,只要他拿出三十万两上交,补了梁山的卖银,那在律法上他并不算有罪。
所以,就不太好定罪。
宋司宸正是这么想的,不过没罪他也能好好治治这些贪官,他轻言慢语道:“你派人去告诉何申,本王要拿梁山作为第六个军营基地,不许再对外售卖,若是梁山已被平价卖出,叫他拿回来,若是以百万高价卖出,那便算了。”
“噗嗤……”
三人闻言,被逗的破口一笑。
王爷真坏。
这样一来,柳阔那小子也不会受到何申的报复。
宋一说:“那属下现在就去派人传达,以免他提前把银子送来。”
说完就跑了。
柳阔急匆匆赶到家,又急匆匆朝他妹妹的院子里跑去。
“觅儿,觅儿……”
屋子里,颜觅正在画服饰图纸,听到声音,她抬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的放下笔,从桌后绕了出来。
小翠站一旁看着她。
柳阔已经进了屋里,“觅儿,不……”
话说一半,他吩咐一旁的小翠,“你去院子里守着,以防贼人来偷听。”
“是,公子。”
小翠一走,柳阔这才对颜觅说:“不好了,觅儿,王爷不仅没被衣服迷惑,还对我起了疑心,这可咋办?”
颜觅闻言一愣,显然没太弄清楚情况。
她拉着柳阔来到木榻边坐下,给他倒了杯凉茶,又拿出帕子给他擦汗,“你别先急,喝口水再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阔一口喝完茶,歇了两口气说:“觅儿,我送给何大人的画在王爷那里,就被他挂在书桌后的墙上,我因为太惊讶可能暴露了一点忧虑,被王爷察觉到了,而我说云锦的织造和样式是我想出来的,王爷根本不信。
他还问我家里几口人,提到你的时候,他疑惑,似乎更相信是你想出来的,我就慌称你是个傻子,然后他没有给我答案就把我赶出来了,叫我三日后再去。”
“啊?”颜觅听完后脸色一变,心口突突直跳。
怎么会这样?
“觅儿,怎么办啊?”柳阔急死了。
这礼怕是白送了。
不仅如此,若是王爷派人到他家来查,那他妹妹就很可能会暴露,想到这里,柳阔皱眉发呆。
也不知道那克妻王爷看到觅儿馋不馋?
颜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攥着帕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眼带愁,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她也怕,怕被那个克妻王爷发现自己。
男人嘛,谁晓得他好不好色,万一被他瞧上眼了呢?
是吧?
她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暴毙。
柳阔又说:“那王爷根本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他处事喜怒不形于色,心思缜密,我跟他对话,永远猜不到他一下句要说什么,他一点也不像那些大官好揣摩心思。”
颜觅脚步一顿,“来不及了,我得伪装一下自己,那个王爷一定会派人暗中来查。”
她走到柳阔面前,“如今之计,我们只能暴露你说我是傻子的谎言,云锦的制作方法和服饰的样式就是我想的,但我不能以这张脸被他的属下看到,这样……”
她附在柳阔耳边说出接下来要演戏的内容。
柳阔听完后,当即觉得此法甚好,“那你快扮上,我估计王爷要是派人来查,肯定先走访咱家的店铺,打听咱家的为人,晚上再来咱家暗查。”
“嗯。”
颜觅走去门口,唤回小翠帮她,两人去了寝房好一会儿捯饬。
柳阔没走,在书房等着。
直到颜觅出来,站在他面前放开帕子,一张普通的也不算丑的脸显现了出来。
“哥,咋样?”
柳阔眨了眨眼,“你这也不是丑女啊?”
颜觅笑说:“如果我扮的太丑,反而会引起怀疑,你想想,爹和你长得都俊,就我丑的让人反胃啊?那不是很奇怪吗?我现在这样,虽然算不得丑,但也不会让人惦记。”
柳阔听完后,“是哦!”
颜觅又说:“我估计那个王爷肯定要看图纸,我得重新粗略画几张,不然会让他看出我画梅花的手法,首先那些炭笔不能用了。”
柳阔点着头,“这是很有可能的,那你现在赶紧画,先前画的全毁了。”
“好。”
“我帮你毁,你画。”
“好。”
兄妹二人像做贼一样在屋里一顿忙活,一直忙到晚上。
院子里虽然挂了灯笼,但也不能照亮所有地方,而且也没下人看守,最适合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来。
宋四蒙着面,躲在暗处盯着主屋的方向,大门敞开,能看到一男一女在吃饭,还有一个丫鬟在旁边伺候。
他目光一转,选择了去主屋的右边偷听,这样方便他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傻子。
他速度很快,身手轻的像猫儿一样,已经接近主屋的右边靠墙蹲下。
同一时刻,屋里也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觅儿,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王爷在怀疑我,我怕三天后去了王府,王爷会要我当场画一张样式图给他看。”
屋外宋四一听,明白了。
好啊!
你个臭小子,还真是个骗子。
你妹妹根本不是傻子,云锦和衣服的样式也不是你想到的。
紧接着一道女声传来。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就实话实说,这云锦和服饰的样式本就出自咱家,是我想的或是你想的有何区别?
这世道上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的?要是王爷连这个也计较,那这恩泽咱就不要了,大不了不做便是。”
哟呵?
屋外,宋四闻言后似笑非笑,还带着点痞意的转身,他要看看这性子刚烈,声音娇媚动听的女子长得啥样。
当他半起身子,悄悄捅破窗纱往里一看……
颜觅那张伪装过的脸正好对着他,吃相还粗鲁。
宋四蹲了下来,没兴趣再看下去。
丑也不丑,但也普通,还没柳阔好看。
柳阔叹了口气,便把买梁山是为做祖坟基地的想法说了出来。
片刻后,他无奈的继续说道:“没有妹妹的画,郡守不肯把梁山卖给我,我也观察过周围的山脉,都不合适,我想着,家里如今富裕了,不该再让祖宗栖息在那么偏远又窄小的地方,故而萌生此念。”
话音一落,严立新和颜觅的怒气瞬间消散,反而为刚才的咄咄逼人惭愧,更为没有为祖宗着想而惭愧。
柳阔又说:“娘亲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就是因为祖坟基地偏远,才孤零零的葬在城西郊外,祖父一家只有娘亲一个女儿,他二老西去,若是泉下有知,也是想和娘在一起的。
所以我想把两位祖父、祖母以及祖上坟都迁过来,同娘的坟的一起,全放在梁山,这样不仅方便我们祭拜,也让娘不再孤单,等我们老了死后也能葬过去。”
颜家之所以能成为俪州主城的富商,不完全是靠颜立新打拼而来,因为他夫人,也就是柳阔和颜觅的娘,柳玉。
他们本是汴州人,柳玉家境富裕,乃家中独女,因为老年得女,从小备受宠爱。
而颜立新家境贫寒,家中三子,他是老大,为了供两个弟弟读书和家中生活,因此做了柳家赘婿。
成亲后,柳老爷子见他为人老实本分,对他女儿好,对他二老也很是孝敬,就决定女儿柳玉将来生的第一个儿子姓柳,其他儿子都姓颜,还把家里所有的铺子都交给他打理。
他很感激,铺子打理的也很好,两家人和和气气,过得幸福,奈何婚后的第二年就遇上了兵变,三州诸侯听从旧太子之命联合造反。
军队被带走后,就免不了一些土匪联合起来,趁着动乱里应外合,浑水摸鱼。
那一年,三州商家都吃了亏,柳家也在其中,被夺了不少财产,柳老爷子和他夫人因此而死。
而颜立新的爹娘都在柳家铺子里做活,为护银钱被杀。
他两个弟弟闻风赶来,为报仇,也被土匪杀了。
他和柳玉是因为走商才躲过一劫,然而回来后以无力回天,只能痛彻心扉的厚葬了两家二老和弟弟,卖了宅子,将仅有的存银带着离开了汴州。
一路周转,在途中生下儿子柳阔,最后来到了俪州,好在颜立新会经营,在俪州安家后又把铺子开了起来,打理的井井有条。
然而,柳玉在二十岁那年生颜觅,产后因血崩而死。
当年的颜立新也才二十一岁,他那时很痛苦,心爱的女人死了,对他来说等于要了他一半的命,但那时他的儿子才两岁,女儿刚出生,他只有振作起来赚钱养孩子。
有人劝他娶妻纳妾,帮他照顾孩子,他拒绝,只一门心思的赚钱,他认为照顾孩子奶娘也可以,不需要后娘。
这么多年,他样样事都做的非常好,唯独就没有想过把两家二老的坟都迁过来,重新定下家族基地。
此刻,颜立新听完后,满眼含泪的从书桌后走出来,双手紧抓住柳阔的肩膀,颤抖着声音说:“儿啊,难为你想的如此周到,爹真是惭愧啊!”
颜觅擦着眼泪,“哥,那你有此想法怎么不明说?说了我和爹都会支持你啊,画我肯定会给你的。”
柳阔苦笑说:“郡守要价太高,而画的意义非凡,我就是怕你们不同意才出此下策先斩后奏的。”
“嗨,傻儿子。”
颜立新听完,慈爱的拍拍他的肩说:“咱父子挣钱是干嘛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保护你妹妹和把家族发扬光大的,如今我们在俪州算得上是数三数四的富商之家,为祖宗买座大山做安息之地有何不可?那不也是我们和你们的子孙后代落叶归根的地方吗?”
“是啊,哥。”颜觅抱住柳阔的手臂晃。
得到谅解和支持的柳阔很是高兴,点着脑袋,笑的合不拢嘴,心想,早知道爹和妹妹都同意,他早说嘛。
然后颜立新问他:“那你是怎么跟郡守解释那画的由来的?”
颜觅一听,“誒对哦!”
柳阔胸有成竹笑说:“我就说是家父早年去海外经商时所得,海外出奇物是人人皆知的事,仅此一幅又未提字,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闻言,颜立新和颜觅点着头,都觉得此慌说的不错。
柳阔又说:“爹,我去那梁山查探过,山中确实有不少珍贵的树木,药材,咱们三日后带人去山中看看怎么规划。
而且山中出矿石,说不定动工后能挖出美玉,到时候制作成首饰来卖,岂不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颜立新一听,“银子?好好好,这两天老爹就去张罗人手,三日后我们就去梁山。”
“那我呢?”颜觅眼巴巴的望着他们。
这一去最起码三四天,就她一个人在家啊?
颜立新一想,“是啊!”
柳阔说:“要不爹您先去看,看好之后回来告诉我,后面的事由我来经手。”
妹妹不能出门,女扮男装也不稳妥,所以他们不能全都离开还彻夜不归,光指着下人和护院看家是不行的。
颜立新同意,“行。”
眼下也没事了,颜觅忽然想到说:“对了,咱家的云锦已经织造出一匹,我回屋画服饰图纸去,这些日子我突然来了新灵感,在衣服和首饰上有了不一样的想法,等我画出来给你们看哈。”
说完就提着裙子跑了。
颜觅来到这个古代的五年中,为了今后能展露自己的用处,提前做了不少铺垫。
除了写实画,还有云锦的制作过程也是她隐藏所学故弄玄虚出来的,整个东玥国只有她家会织造。
是藏着竞选王商用的。
但她现在觉得,与其拿料子去参加竞选,不如做成华丽的衣裳展示更吸人眼球。
颜立新和柳阔笑看着她离去,两人眼中皆是宠爱。
傍晚,俪王府。
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颢郡郡守何申钻出马车,看着戒备森严的偌大又庄严的门庭,他面色恭敬,手中拿着长锦盒,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整理了下官服,便朝守门的侍卫走去有礼道:“劳烦小将通报,颢郡郡守何申有要事求见王爷。”
俪王府的侍卫都是军中将士,不同的岗位不同的级别。
侍卫闻言,目光在何申手中的长锦盒上掠过,“盒中装的乃何物?”
何申懂规矩,立马打开给侍卫看,“是一幅画卷,敬献给王爷的。”
他还拿出来自闻一番,上下翻转,意思是未藏毒,也未藏凶器。
侍卫瞧着,然后严谨点了头,转身步入府邸深处通报。
云霄苑。
看似宁静的庭院,实则暗处隐藏了很多高手。
主屋里烛火通明,照亮了四方的奢华与气派。
书房中,一年轻男子端坐在书桌后,身躯挺拔,修长的手指持着蘸饱红墨的檀木紫毫笔,正在专注书写。
他头戴玉冠,一身浅蓝色长袍,容貌虽算不得绝顶的俊美,但很好看,尤其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有魅力。
他乃俪王,宋司宸,年二十四,无妻妾,因为他男命严重,克妻妾。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书房中很静,只有书写声轻缓流畅,随侍在他左右的四名暗卫静立如雕像一般。
玥海婵一想,坐在玥征的另一边说:“父皇,我觉得伯父可以去,但您去不得,这事瞒不住那些人,过几天他们就会知道,您的影子并不能代替您做所有事,会露馅,那到时就麻烦了。”
在场的人一听,略微思索后都点了点头。
傅玉霞说:“皇上,婵儿说的对,您还是别去了,以免我们曾经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玥征知道厉害,但他还是想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五年了,都没见过一次面。
“朕……唉!”他垂头丧气,烦死了,心里恨不得杀了所有能威胁他和他儿子的人。
玥海婵握住他的手,轻声劝说:“父皇,您只有先忽略宸弟,稳霸江山,才是保护宸弟的最好方式,您和伯父应该将心思放在铲除那些拥权自重的三公九卿上,重组朝纲,改变大玥朝和我母国的恩怨,您才能认回宸弟。”
“是啊,皇上,婵儿说的不错。”宋宇也非常赞同。
然后傅玉霞和郭公公都点着头。
玥征又叹了口气,考虑片刻说:“朕去不得,你们都别想去,乖乖回去想对策铲除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吧。”
“嘿?”闻言,三人都懵圈的看着他。
玥征二十三岁登基,在登基之前,他乃先皇的长子,母亲是贤太妃,但贤太妃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死了,然后他被记在皇后的名下,成为太子。
他十九岁领兵出征,因为先祖皇帝与女雀国的恩怨,两国战火不断,他和女雀国的太女打了三年。
却在这三年途中,两人打着打着相爱了,就有了女儿玥海婵,偷偷生的。
然后先皇突然驾崩,他带女儿回来继位,太女也回了国都,不知与女君说了什么,两国之战就此停了,但由宋大将军夫妇镇守边疆。
玥征回来后的登基过程并不顺利,在路上就差点被暗杀好多次,直到回了京都,在皇后、宋老太尉、奉常、以及王丞相的帮衬下登上皇位。
为笼络朝纲,他不得不娶了早就为他定好的太子妃,也就是王丞相家的嫡长女,封她做了皇后,御史大夫家的嫡长女为贵妃,九卿家的女儿按照家族实力给位份。
在他皇位稳固之后,苦于思念分别整整十年的太女,便谎称去边疆暗访宋大将军,再次与太女重逢,也就是如今的女雀国女君,便有了宋司宸。
但宋司宸不比玥海婵,他乃男子,若认回儿子,朝廷必会追究其母族来源,这事容不得一点侥幸。
若查出来,玥征将背负不尊祖训,不孝骂名,他皇位都保不住,又何来权利保住唯一的儿女?
只好将宋司宸交给宋大将军夫妇养着,然后再找借口把他夫妇二人调回京都,设立国公一爵位,封镇国公。
亲儿子来了京都,玥征怎么也忽视不了,他不顾宋宇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将已经三岁的宋司宸接进皇宫抚养,疼他超过所有皇子,就问,别人怀疑不怀疑?
因此宋司宸被推上风口浪尖,京都之人议论纷纷,这幕后推手都有谁,不用说,最忌惮的就是皇后和太子,以及她的母族,为此,王丞相笼络其他大臣在早朝的时候,要玥征给天下人一个确切的证明。
宋宇当年都被这一根筋的玥征给气死了,但残局也只能他来收,只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了‘滴血认亲’,结果一出亲父子,所有人闭嘴了。
玥征便趁机拿出气势,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谁规定的皇帝就必须疼爱自己的儿子?朕见宋小公子聪颖,从而心生喜爱不行吗?今后谁在议论此事,杀无赦。”
有了证据,满朝文武也大气不敢再吱一个。
但这事还没完,宋司宸越长越像玥征,尽管有滴血认亲在前,但皇后和太子一党还是怀疑他,于是在宋司宸六岁的时候,就有了十七年前的一场兵变,然后被宋宇带兵绞了。
为此,皇后以及他的母族都受了牵连,废后罢官,这事御史大夫最赞成,他女儿成了皇后呗,儿子被立为新太子。
所以王丞相一家走上绝路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仅凭玥征和宋宇,根本没那么快除掉王丞相,所以,这也是玥征和宋宇的计中计。
然而,这事还没完,宋司宸十六岁那年,御史大夫唆使他女儿要玥征下旨,把小公主嫁给宋司宸,就是试探,他们也怀疑,哪有不是父子却长得像父子的?
所以大家都在等玥征的圣旨,却没想到,玥征同意了。
为此,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再次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然而宋宇和傅玉霞跳出来说,他们家小儿子男命严重,克妻,不敢冒昧求娶公主。
很显然,大家都不信,御史大夫表示,那不敢求娶公主就定个其他亲事看看,也就有了后来的三任未婚妻都在一夜之间出事,死的死,疯的疯。
玥征假装仍旧不信,便带宋司宸去了灵台寺,由慧真大师亲自观相,结果一出,姻缘带凶煞,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纳妾,不过露水情缘倒可以勉强支撑,但那些贵族家,谁愿意自己的嫡女做人家外室?
这次风波再次结束后,玥征已经认知到他的疼爱给宋司宸带来了不少麻烦,很愧疚。
于是在宋司宸十九岁的时候封他做了俪王,正好把俪州诸侯调去汴州,此举彻底打消了所有觊觎皇位之人的顾虑。
无人出言阻止,反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都开始巴结他和京都的亲人,因为东玥国的历来规矩,做了诸侯就永无继位的可能。
玥征也没办法,他虽是皇帝,但真正能帮他的只有宋宇和奉常一家,想对付那些家族庞大的权臣,若没有谋逆的铁证,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
他是同意宋司宸娶公主为妻啊,因为后宫那些公主皇子都不是他亲生的,包括太子。
但宋司宸自己不同意,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可能娶那些歪瓜裂枣,虽然他自己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但他就是看不上啊。
所以导致,他现在即便想娶妻纳妾也不能了,会得罪很多人,那三家受害者也是京都权贵,人家不追究吗?
更何况他还是要娶歪瓜裂枣。
他搞不懂,这世上的女人除了他娘和他海婵姐姐,怎么都那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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