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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

风四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配药很简单,她都不用交代,“丫丫”就已经给她配好了。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给他们送来,送的太早,怕引起那位公子的怀疑。哪儿有人配药配的这么快的?不是糊弄人吗?隔个一天半天的再来,时间上也合理些。只是她无所事事怎么办?父母弟弟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宝,什么都不叫她干。弄的她很没有存在感。回到家,母亲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三个弟弟见她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准备吃饭。大弟弟杜文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枯黄枯黄。二弟弟杜文观十三岁,一米五的样子,有点矮挫挫的,不瘦不胖,五官长相随了他们的娘姚美贤。三弟杜文霍十一岁,差不多一米二,也是瘦嘎嘎的,五官跟她有点像,都随了他们爹。杜婉婉没事仔细打量原主爹,发现他其实长的...

主角:杜婉婉夜庭潇   更新:2025-01-11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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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配药很简单,她都不用交代,“丫丫”就已经给她配好了。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给他们送来,送的太早,怕引起那位公子的怀疑。哪儿有人配药配的这么快的?不是糊弄人吗?隔个一天半天的再来,时间上也合理些。只是她无所事事怎么办?父母弟弟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宝,什么都不叫她干。弄的她很没有存在感。回到家,母亲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三个弟弟见她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准备吃饭。大弟弟杜文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枯黄枯黄。二弟弟杜文观十三岁,一米五的样子,有点矮挫挫的,不瘦不胖,五官长相随了他们的娘姚美贤。三弟杜文霍十一岁,差不多一米二,也是瘦嘎嘎的,五官跟她有点像,都随了他们爹。杜婉婉没事仔细打量原主爹,发现他其实长的...

《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配药很简单,她都不用交代,“丫丫”就已经给她配好了。

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给他们送来,送的太早,怕引起那位公子的怀疑。

哪儿有人配药配的这么快的?

不是糊弄人吗?

隔个一天半天的再来,时间上也合理些。

只是她无所事事怎么办?

父母弟弟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宝,什么都不叫她干。

弄的她很没有存在感。

回到家,母亲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三个弟弟见她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准备吃饭。

大弟弟杜文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枯黄枯黄。

二弟弟杜文观十三岁,一米五的样子,有点矮挫挫的,不瘦不胖,五官长相随了他们的娘姚美贤。

三弟杜文霍十一岁,差不多一米二,也是瘦嘎嘎的,五官跟她有点像,都随了他们爹。

杜婉婉没事仔细打量原主爹,发现他其实长的不错,就是常年辛苦劳作,加上吃不饱,看上去比较苍老。

要是仔细养着,应该会是个中年美大叔。

前世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兄弟,来了这里,猛地多了这么多亲人,一下子有点不大习惯。

好在原主以前也话不多,正附和了她的人设。

要是原主是个话痨,那就糟糕了,家里人肯定能瞧出她不是原主。

马上要逃荒,加上村里的习惯,一家人每天就吃两顿饭,杜婉婉很不习惯,又不能随便说出来。

好在她空间里有吃的,饿了“丫丫”会给她送好吃的来。

次日,将配好的药给了夜庭潇,得了一百两银票,杜婉婉心情极好。

“杜姑娘!

你们逃荒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

夜庭潇的问话简直奇怪,她就一小姑娘,哪里知道往哪儿去?

脑子一转,随即明白了过来:“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去梁郡吧!”

夜庭潇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绿色的小竹牌递了过来,“到了那儿,要是守城门的不让你进,把这个给他看,保准你们一家能在梁郡落户。”

“梁郡?”

杜婉婉接过竹牌看了看,这是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竹子做的牌子,正面刻着花纹,没有字。

反面有字,繁体的“壹”,其余就没了。

竹牌被漆成了绿色,上头用一根红线拴着,带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为什么好心帮我?

图谋我的医术?”

“咳咳咳!”

心思被人看穿,夜庭潇举拳唇边,假咳掩饰,“姑娘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你是梁郡的?”

杜婉婉打量了一下夜庭潇,眉头轻轻蹙起,“梁郡的人窝在我们村,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来以为她下面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却硬生生打住了,转身就走。

到了门边,蓦地回头,望着夜庭潇:“奉劝你一句,你身上的伤切记动武,伤口一旦崩裂,会很麻烦。”

“多久可以彻底痊愈?”

夜庭潇不动声色地问。

“至少得十天。”

“多谢!

记住了!”

杜婉婉愣怔了一下,没再多言,回头离开。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平常百姓,一身凛然正气,来这里,还被伤的那么重,一定与北方跶子引起的征战有关。

算了,那都是男人的事,她没必要操心。

眼下她要操心的是怎么安全快速地带领一家人离开这里,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重新安家。

去不去梁郡她还没决定,要看那地方适合不适合生存。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杜家人准备着出发逃荒。

杜婉婉找大弟弟杜文军要了一套男式短打,头发也扎成了男人的样子,看的一家人十分狐疑。

姚美贤拉着女儿左看右看,很是不解:“婉婉!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男娃子?”

杜江瞅了瞅,给出答案:“男娃在外行走方便。”

三个弟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多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杜婉婉给了老爹一个大拇指,夸赞道:“爹说对了,出发前,咱们来说明一下,我在外头不叫杜婉婉,叫杜大朗。”

说完,愣了一下,莫名地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

大朗!

该喝药了!

姚美贤点头:“娘记住了,你叫杜大朗,名字就叫杜文婉。”

三个弟弟并排站着,跟着一致点头,异口同声:“我们都记住了。”

“好!”

杜婉婉夸赞了他们一遍,“聪明!

以后,推板车的事归我,我力气大。

爹走不动了就坐板车。

娘和你们各自照管好各自的东西,除了必需品,其他的能不带就别带。”

姚美贤看了看女儿,艰难地问:“婉婉,什么是必需品?”

“粮食,衣服,棉被,做饭的工具,像桌椅板凳那些就丢了吧!

出门在外,一时半会儿用不着。

带着累赘。”

杜江挥手:“都听婉婉的。”

姚美贤和三个弟弟,赶紧将放上车的破板凳破桌子都拿下来,依依不舍地堆放在一旁。

杜文军实在舍不得,趁杜婉婉往脸上摸锅灰的空隙,将一条从小坐到大的小马扎给拿起来,重新放回车上。

杜文观见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杜文霍本来也想说,被他眼睛一瞪,不敢了。

杜婉婉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让她扮演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还不如女扮男装来的痛快。

他们一家五口,四个都是男的,就她娘一个是女的,就算有人想来打他们的主意,都得掂量掂量。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

爹!

村长他们原打算逃荒去哪儿?”

“京城。”

“京城?

那可远了,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杜婉婉问。

“不去。”

杜江回答的很干脆,“既然跟他们分开了,没必要纠缠在一起。

反正逃荒,逃到哪儿算哪儿。”

老爹这么一说,杜婉婉心里就有数了,她抬手轻飘飘地推起车子,让杜江坐上去。

杜江死活不肯:“你推着粮食就好,爹不坐,能走。”

姚美贤从来没见过女儿推车,生怕她推不稳,急的跟在边上一起扶着。

好像有她扶着,女儿就能推稳了似的。


“我虽然不是阎王爷,但你却是实实在在的灾星。”

村长色厉内荏地喊,“你忘了吗?

去年你生日的前一天,你爷爷奶奶忽然就病了,在你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就没了,而且还是同时没的。

你敢说不是你这个灾星方的?”

“我要是灾星,第一个先方死你。”

杜婉婉垂在身体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架势,“身为一村之长,不想着为村民们逃荒做准备,倒是有闲情逸致污蔑人。”

村长被她的话气的跳脚,一蹦三尺高:“怎么是污蔑?

你就是个灾星,全村公认的灾星。”

“杜家村要逃荒是谁造成的?

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

笑话!”

杜婉婉的语气依然冰冷,像是要把人冻成冰棍,“北方跶子打过来也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

无知!”

村长说不过她,就指着杜江发话:“杜江!

你说,你还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逃荒?

要,就把你家的灾星处理了。

不然·····。”

“你想怎么样?”

杜婉婉打断了村长的话,冷冷地问。

缩了缩脖子,村长忍住心里的害怕回答:“不然就逐出我们杜家村,不许你们一家跟着我们一起走。”

杜江的弟弟杜河,杜海,杜涛马上跳了出来。

杜河说:“村长!

你要驱逐就驱逐我大哥一家,我们三兄弟可不能离开村子。”

杜海点头:“对,驱逐我大哥一家就行了,我们不能被驱逐出去。”

杜涛表态:“灾星是出在我大哥家,跟我们几个没关系。”

杜江望着三个弟弟,很是生气:“你们,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

我们这么做无可厚非。”

杜河的婆娘梅氏不满地出声,一脸鄙夷。

杜海的婆娘陈氏接了一句:“逃荒路上,谁敢一家人单独走,不要命了。”

杜涛的婆娘邱氏瞪了眼杜婉婉:“大哥!

你要是同意打死这个灾星,我们就带着你们一块儿走。”

姚美贤“呸”了邱氏一脸:“邱氏!

你个死婆娘,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跟不跟你们走?

不就逃荒吗?

我们自己不会逃是咋地?

相公!

把咱们家的户籍拿过来,不跟着就不跟着,离开了村里人,就不信咱还能逃不出去。”

“要户籍可以,拿十两银子来。”

邱氏看了眼杜江,得意洋洋,“大哥!

别说我欺负你,户籍就在我手里,不给银子,别想拿走。”

为什么户籍会在邱氏手里?

还不是杜江大意,父母过世后一直没分家,前两天刚分开,还没来得及想起拿户籍,就说要逃荒。

父母的遗物是邱氏整理收藏的,平日里大家一个锅里吃饭,也没想那么多。

到了这会儿要用到才想起来,偏偏被邱氏拿捏着。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就起码得干个二三年才能存下。

邱氏张口就要十两,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杜婉婉冷冷地看着她,走过去,冷冷地问:“真要十两银子?

一分不少?”

“对!”

邱氏嚣张狂笑,“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如果我不给呢?

你打算怎么办?”

杜婉婉的脸上毫无表情,视线犀利,伸手一把握住了邱氏的脖子,逐渐收紧。

看的村里人都呆愣住了,竟然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边上隐形人似的三人又凑和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女娃子手上的力气不弱,看把人都提起来了,主子!

她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被称作主子的夜庭潇低声轻吼:“闭嘴!”

那人不敢开口了,捂住嘴巴,边上的人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丢出两个字:“活该!”

不管杜家村的人是个什么表情,杜婉婉的手一直掐在邱氏的脖子上,杜江和姚美贤吓的大喊让她住手,她闻所未闻。

逼问邱氏:“户籍给还是不给?

不要指望你的男人儿子来救你,逃荒路上,饿死,渴死,累死,被土匪杀死的数不胜数。

少你一个,他们正好省点粮食。

也不要指望官兵来救你,大家都逃了,谁还管的了谁?

官府已经不存在,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头。

你惹我不痛快,我弄死你,很正常,正如你们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一样。”

村长一看邱氏都翻白眼了,赶紧喊杜江:“你快让她放手,她这是忤逆不孝,要遭天谴的。”

其他村民见杜婉婉那一脸狠厉的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个个吓的不敢出声。

都在想之前有没有拿石块砸她,要是有,被她想起来了怎么办?

还是跑回家躲起来吧!

如此一想,许多人脚底抹油,跑了,不敢待在这个恶魔身边,怕被掐死。

邱氏真的没等到男人和儿子来救她,害怕了,赶紧摇头,表示愿意给户籍。

杜婉婉随手将她松开,她“咳咳咳咳咳咳”地捂住火辣辣的喉咙,跌倒在地。

杜婉婉的视线缠绕在村长身上,仿佛冷冰冰的毒蛇,吓的村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忤逆不孝?

遭天谴?

我会怕吗?

你们都要把我打死,把我一家人逼死了,我还会在乎这个?

把族谱拿出来,将我爹这一支划掉,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夜庭潇感觉杜婉婉的话掷地有声,很有气势,根本不像是个没见识的山野村姑。

死里逃生的邱氏半点不敢再作妖,赶紧派儿子回去拿了杜江一家人的户籍递到她手里。

这女娃太可怕了,从生到死的过程很恐惧,从死到生很珍贵,她不舍得放弃。

村长派人取了族谱来,将杜江这一支的名字划掉,告诉村里人,以后杜江一家不再是杜家村的人。

杜婉婉接过户籍看了看,再又看了眼族谱被划掉的名字,觉得没错,很是满意。

冷然出声:“从此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人没有半毛钱关系,逃荒也不会跟你们走一起。

带着你的村民们先走,三日后我会带着我爹娘弟弟们出发,即便遇上,也不要上来攀关系。”

村长瞪着杜婉婉:“你最好说到做到。”

杜婉婉丝毫不示弱:“谁做不到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夜一一看,果然,主子脸上黑黢黢的,手的皮肤却是白生生的,的确很容易看出破绽。

夜二瞧了瞧,没有出声,心底却是佩服杜婉婉的观察力。

这个女娃娃给他的感觉很怪,不像是山野村庄里长大的,懂得东西很多。

心思细腻,善于观察,还会医术,她真的是个村姑?

瞧着怎么不像呢?

夜庭潇打量了一眼杜婉婉,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真会治病?”

“会!”

杜婉婉点头,十分自信。

心里忍不住吐槽,要不是逃荒在即,手里没钱,谁乐意给你看伤?

万一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

“开始吧!”

夜庭潇坐下来,伸出手递到杜婉婉面前。

她也不客气,伸出两指,开始把脉。

中医她不是没学过,针灸药浴,制毒解毒什么的她也懂,只是习惯了西医,一时半会有那么点不适应。

她是全科医生,大到心脏手术,小到伤风感冒,她统统能看,就连妇科病,给人接生,剖宫产都学过。

片刻后,她说:“你的伤口已经腐烂,发炎,再不医治,你会因炎症而亡。

治,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

不治,就当咱们没见过。”

瞧女人说话这么干脆利落,夜庭潇反倒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见过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很少听见说话这么直接,语气不容人商量的。

“什么要求?”

他问。

“把你打晕,让你的侍卫离开屋子,去外面看守,没我的命令,绝对不能进来打扰。”

夜一反对:“这不行,我们主子怎么能跟你单独相处,万一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夜二没吭声,就盯着杜婉婉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这女人是个灾星,十七岁了还没人来她家提亲,想对他们世子爷欲行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切!

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腐烂的味道都能熏死人,你觉得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挣了银子,去到外面,缺好看的小哥哥吗?”

杜婉婉的话让夜一夜二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天呐!

这女娃也太敢讲了,他们家世子爷竟然被个灾星藐视了?

夜庭潇的脸黑的犹如锅底,哪怕脸上抹了锅灰,杜婉婉也感觉的出来。

只是她不觉得有什么,她说的是实话,一个不明来路的男人,她可不敢随便招惹。

要不是因为逃荒躲兵祸,兜里没钱,心里发慌,她才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给他做什么缝合手术呢。

荒山野岭的,要啥没啥,麻药,缝合针线都得她家“丫丫”拿出来。

不把他打晕,要叫他看见了,还不得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赶紧决定,我没义务陪着你们消耗时间,今天不做,明天免谈。”

杜婉婉从来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磨磨唧唧的事她最烦。

“做!”

夜庭潇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对着夜一夜二挥手,“你们两个去外边把守,没有命令不能进屋。”

“是!”

“是!”

夜一和夜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也知道,世子爷身上的伤很严重,的确开始腐烂,味道还特别难闻。

要不尽早医治,只怕真的会酿成大错。

躲在这小村庄里,实在是无奈之举。

兵荒马乱的找不到好大夫,加上世子爷一直低热高热交替不断,想离开都得掂量掂量。

从这里去往县城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周围连个城镇都没有。

为了隐藏身份,不敢随便暴露身上有伤。

任务没完成,世子爷不同意回大本营梁郡去。

好不容易有人说能救他们世子爷,他们不想错过机会。

两个护卫一走,夜庭潇刚要开口问杜婉婉接下来该干什么,就见她抬手给了自己一下,随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很好,简单粗暴,一点不浪费时间。

杜婉婉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关上房门,一个意念,带着人进了空间。

找出麻醉药给夜庭潇注射上,等了一会儿,见他已经没了反应,才如释重负地跟“丫丫”说话。

“丫丫!

我要在空间做个外科缝合手术,你把我要的外科手术器械准备好送来。”

话音刚落,杜婉婉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外科手术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

这就是杜婉婉和“丫丫”意念相通的效果,只要进了空间,她想要什么,干什么,说一声就好。

“丫丫”很聪慧,什么都会为她准备好。

“谢谢你!

丫丫!”

哪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丫丫,在杜婉婉的心里,她是存在的。

有时候,她还觉得“丫丫”有预知的本领,不然外伤缝合的手术器械为什么准备的这么快?

她就说了一声,小推车自己就过来了。

这不是预知是什么?

前世也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她敢断定,“丫丫”一定能预知她身边事。

解开夜庭潇的衣服,腹部的腐肉发出十分难闻的味道,要不是她带着口罩,估计都得被熏的吐出来。

伤口有点长,从左腹一直到右胸,裹着伤口的布已经黑乎乎的布满了血迹和别的脏东西。

杜婉婉不想再费力气去解,干脆拿出剪刀将那些布条都剪断,一会儿手术完了必须换上干净的消毒纱布。

伤口的肉不但红肿,还流脓。

忍住恶心,压下喉咙口的麻麻痒,杜婉婉拿出一瓶生理盐水先给病人挂上,里头加了消炎药水。

再用酒精清洗伤口上的污秽,腐烂流脓的地方全部剪掉。

剪下来的肉丢在一起,瞧着很是惊悚。

现代人的卫生条件再差,医疗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尽管他们经常在外边执行任务,受了伤,第一时间有随行医生出手相助。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伤口变成这样。

把所有伤口的腐肉都剔除干净,杜婉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问题了,她才准备针线,开始缝合。


“打死她,这个灾星不能留。”

“对,不能留。”

“今天必须处理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她手里。”

“······!”

灾星?

打死?

谁是灾星?

要打死谁?

杜婉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感觉耳朵边很吵。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着一圈的人。

一圈古代人,男男女女都有,个个穿着短打,凶神恶煞地望着她。

头顶响起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声:“不是,我家婉婉不是灾星,你们的心也太狠了。

她才十七岁,怎么就灾星了?

怎么就得打死?”

杜婉婉看了眼女人的侧颜,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皮肤蜡黄,瘦骨嶙峋,头发枯黄,隐见白发。

应该是平日里太过操劳,又常年吃不饱造成的。

“怎么不是灾星?

你家婉婉就是灾星,打死了也不过份。”

“可不就是,出生那天山洪暴发,周岁那天瘟疫暴发,两岁生日那天,她爹进山砍柴摔断腿,成了瘸子。”

“五岁生日那天山火暴发,八岁生日那天下冰雹,十二岁生日那天泥石流掩埋了半个村庄。

十五岁生日那天狼群下山,村里死了十多个壮汉。”

“总之,她就是大家公认的灾星,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突然县里头通知要逃荒。

说是边防守护兵败,北方的跶子打了过来。”

“她不是灾星是什么?

几乎每年生日都会有灾祸降临,她就是灾星,必须打死。”

“对,打死她,她要不死,咱们全村人都没活路。”

地上躺着的杜婉婉好想骂娘,倒霉悲催的,就因为她出任务抢救同伴,连续三天三夜做手术没合眼,一睁眼就到了这儿,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灾星。

她是随行军医,特种部队出身,五岁就进了基地训练,十八岁毕业,跟着特殊任务的人随时出行,救护他们的性命。

无知的古人太愚昧,把自然灾害全都归咎到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身上,还真的将她给活活打死了。

原主可真够怯懦的,人家要打她就傻傻地站着给人打,难道不会跑?

脚长了是干嘛用的?

摆设?

正吐槽,脑袋一疼,一股子不属于她的记忆冲进来,记录了原主短暂的一生。

她其实不是什么灾星,就是生性胆小,因为能听懂兽语,时常一个人叽叽咕咕地跟鸡鸭鹅,猪狗牛说话,村里人觉得她行为异常。

加上刚出生时有山洪暴发之事,以讹传讹,灾星的名号就越传越响亮了。

她天生神力,只是不敢随便表现出来,怕人知道会更厌恶她。

长到了十七岁也没人来提亲,家里早就厌恶了她,好在父母偏爱,给她留了一席存身之地。

“你们不是人,你们太狠心了。”

守在她身边的女人姚美贤对着村里人怒骂,哭喊,“我家婉婉怎么就灾星了?

山洪暴发,山火暴发,北方跶子打进来怎么能怪罪到她头上?

你们是畜生,不讲理。”

杜婉婉的身边站着三个年轻人,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是她的三个弟弟,瘸腿的父亲蹲在她身后一直抹眼泪。

歇了几口气,杜婉婉缓缓地坐了起来,将姚美贤惊呆了,赶紧上前抱着她:“婉婉!

你醒过来了?

你终于醒过来了?

太好了!”

杜婉婉的父亲杜江也喜极而泣:“好!

好!

老天保佑,总算是醒过来了。”

边上的三个弟弟也高兴地回头望着她,虽然没吭声,眼底的喜悦骗不了人。

村民们一看她醒过来,再次愤怒,有人拿着石头就朝她身上砸,边砸还边骂。

“打死灾星,打死她。”

“对,打死她。”

姚美贤和杜江赶紧用身体护住女儿,不让石块砸到她身上。

杜婉婉的三个弟弟也将她死死护住,宁愿石块落在自己身上,也要护住大姐。

娘说大姐是他们家的福星,没有大姐就没有他们,必须好好保护。

眼看砸石块的人越来越多,杜婉婉猛地站起来,将父母弟弟扒拉在自己身后,抬手抓住袭击来的石块,朝着打她的人反击回去。

她出手,可不是轻飘飘的,必定要让他们感觉到痛,感觉到危险才能住手。

否则,她双手难敌四拳,这种混战局面不宜时间过长,得速战速决。

原主力气很大,加上她的速度飞快,精准度极高,石头反射回去,将打她的人门牙打落了好几颗,捂着嘴哀嚎。

一个手臂被打中,一个大腿被打中,一个后背被打中,一个前胸被打中。

凡是朝她扔石块的人,全都被她快若闪电的手法“啪啪啪”地反击回去,打的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嚎叫。

一众人里,有三位个子挺高,皮肤黝黑的人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露出震惊。

“主子!

这女娃子不一般,那打人的手法太过厉害。”

“力道也拿捏的很准,多一分会致人伤残,死亡,少一分又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眼神如炬,看了眼杜婉婉和地上哀嚎的人,没有说话。

他当然看出来了她的与众不同,只是他很想看看接下来她要怎么处理这乱糟糟的场面。

“杜婉婉!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灾星,竟然不受死,还把我们的村民打伤了,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杜家村的村长,五十来岁,身材不高,自认为读过几年私塾,在杜家村人面前总觉得高人一等。

“我想活,错了吗?”

杜婉婉冷厉的眼神不含一丝温度,慢慢地扫过人群,最后停留在村长的身上,吓的杜家村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今天的她看起来很可怕,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那眼神能将人的血液都冻住,冷的人心底打颤,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当然,你是灾星,没有活的权利。”

村长也害怕杜婉婉的眼神,壮着胆子,扯起脖子吼。

“你是阎王爷?”

目光紧紧锁定村长,一身冷冽的气息疯狂外泄,瞬间将他包裹,村长感觉尾椎骨“嗤嗤嗤”地冒冷气,直达天灵盖。

太可怕了,这样的杜婉婉很可怕,连他这个村长都快要镇压不住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整天一声不吭,见人就想躲起来的灾星吗?


当时他害怕的心都跳到了喉咙口,一个两岁的女娃娃,面对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非但不害怕,还出言指责。

怎么看怎么滑稽,那是野猪,是畜生,怎么可能会听女儿的话?

要是野猪往前一顶,女儿绝对小命不保。

指望野猪听得懂人话,那不是奢望吗?

小孩子就是天真。

奇怪的是,野猪抬起小眼睛看了看女儿,垂下脑袋,真的转身退下了。

这一幕,看的他和婆娘目瞪口呆,特别是他,连腿上的伤疼都感觉不到了,不错眼地望着才两岁的女儿,软绵绵一小丫头,居然见了野猪都不害怕,还能将它赶跑。

救了他和婆娘的命,这哪里是什么灾星,明明就是福星。

只是福气越大的人,遭受的磨难就越多,他坚信,只要跟着女儿走,他们家这次一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姚美贤看了看前面的人,也觉得听女儿的没错。

今晚天色渐暗,跟在他们边上歇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前面的人一停下,杜婉婉也跟着停下,后面的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名孕妇,看那样子,怕是快要临盆。

孕妇大约二十来岁,穿着绫罗绸缎,鬓边插着一支金簪子,身边的丫鬟也穿着不俗,瞧着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一个赶车的大叔,一个小厮,车上下来一位嬷嬷,忙着招呼小厮跟她一起做饭。

杜婉婉推着车,四处看了看,寻了处路边靠近山林的地方停下,招呼父母弟弟们开始搭灶台准备晚饭。

他们离那个村子的人有点远,半里路的样子,怕离的近了人家不乐意,说他们一家沾了村里人的光。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离的近,怕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起歪心。

他们就一家六口,人家可是整个村的人,万一被居心不良的盯上,必定遭殃。

离的远些,要真有什么不妥当,也好有个缓冲时间让他们准备。

杜婉婉只负责出力气,负责偷偷摸摸给水缸里放灵泉水,吃食什么的不敢拿出来,车上有。

杜江负责守护着车上的粮食,姚美贤负责做饭,三弟弟杜文霍负责捡拾柴火,二弟弟杜文观负责烧火。

大弟弟杜文军负责寻找水源,找到了就打一些回来倒进水缸。

水缸就在车上,每次杜婉婉都会让“丫丫”将水缸里的水换成空间小溪里的,再掺些灵泉。

晚饭做的是菜团子和贴饼子,赶了一天的路,可得吃顿结实的,不然明天赶路会顶不住饿。

做饭的锅就在一棵大树下,杜婉婉坐在一旁歇气,冷不丁耳朵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鸟叫声。

“娘!

娘!

你怎么样了?”

“七妹!

娘没事!

你自己逃命去吧!

不用管娘。”

“那怎么行,爹和六个哥哥嫂子都不在了,七妹怎么能丢下娘。”

“娘翅膀受了伤,估计活不了了。”

“不会的,娘!

你会好起来的。”

杜婉婉抬头瞅了瞅,发现离她不远的树上停着两只乌鸦,一只大些,一只小些。

“七妹!

把你娘带下来,我可以治好她。”

树上两只乌鸦吓一跳,特别是七妹,瑟瑟发抖地跟她娘挨在一起,瑟瑟发抖地问:“娘!

这个人类怎么能听懂我们的话?

她她她,她说可以治好娘,咱们能信吗?”

“看他不像是坏人,七妹!

你背着娘下去,治不好也不要紧,娘已经不中用了。”

“娘!

不要说这样的话,七妹想哭。”

“赶紧下来,我能治好你娘。”

杜婉婉朝两只乌鸦挥手,“放心!

我不吃乌鸦肉。

没多少份量,还麻烦,开膛破肚加拔毛的,累人。”

七妹歪着脑袋,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犹豫了一会儿,背着娘一下子飞到了杜婉婉的脚边。

伸手将七妹的娘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她的翅膀,应该是被什么咬了,骨头都断了。

耷拉着,鲜红的血染的羽毛都黏腻腻的。

“七妹!

你娘的翅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飞了。”

空间里的“丫丫”很热情地给了她一小瓶灵泉,口服液的瓶子装的。

杜婉婉拿起来淋在乌鸦受伤的地方,剩余的让七妹的娘喝下去。

它没犹豫,一口一口地喝着,喝完了,不由感叹:“这什么水,可真好喝呀!”

七妹动了动鸟嘴,看着杜婉婉一点一点地给它的娘医治伤口。

其实也没怎么医治,就是给撒了点消炎药,然后找出布条给绑上。

她不是兽医,骨头能不能长好也不知道。

就,尽人事,听天命。

杜婉婉坐的离家里人远一些,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人看她在干什么。

整理好,杜婉婉将七妹的娘交还给它。

“好了,暂时不能飞,得养着。”

七妹的娘看了看杜婉婉,恳求:“我叫花婶,七妹是我最小的孩子,我家男人和六个儿子,六个儿媳妇都没了,您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救救我们。”

“我无所谓,只是我们要逃荒,去到哪儿不确定,你们母女俩真的愿意跟着?”

“愿意!”

花婶点了点小脑袋。

七妹赶紧小小声地回答:“我也愿意。”

“那行,你们就留下来跟着我吧!”

杜婉婉心想,前世没养过宠物,养两只乌鸦应该不费事,养着就养着吧,路上也好解解闷。

“丫丫”像是很高兴,马上给了杜婉婉小米,豆子和小麦,都是鸟能吃的食物。

看的七妹小眼睛直愣愣地不会转动,花婶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孩子许久没吃饭了,饿的看见食物就两眼放光。”

“没关系,这些就是拿来给你们吃的,不用客气,吃吧!”

“真的?”

七妹高兴地跳了起来,歪着小脑袋看杜婉婉,“我可以每样都尝一尝吗?

好久没看见好吃的了。”

“可以。”

杜婉婉摘了三片树叶,各装了点小米,大豆,小麦,推到七妹面前,“吃吧!

不用客气。

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以后想吃什么都有。”

“谢谢!”

花婶对着杜婉婉鞠躬,之后低头,优雅地吃了起来。

七妹却不一样,小嘴不停地啄,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噎的伸长脖子,鸟眼翻白,整个身子朝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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