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皮开肉绽影响价钱。
放不得,跑了那几万彩礼就泡汤了。
只好演一出悲情戏,可我的心是硬的,早在进门看见他没病没灾,我的心就跌进冰窟窿里。
入夜,隔壁院里突然啪嗒一声响。
刘婆婆披件衣服起床出来,在院里捡起一个小疙瘩。
不错,那是我扔的,里面裹着一张纸,我咬破手指写的求救信,当然还有东子家的地址。
窗户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这样又循环了三次,我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马玉美!”
是村长的声音。
“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收了人家彩礼钱八千八,两口子结婚都两年了,你再撒泼打滚那不是无理取闹吗?” “是啊!丈母娘,你把浣儿带来,我俩成了亲,如今刚过上好日子,正说要好好孝敬你们的,怎么不让我见浣儿呢?”
“浣儿!浣儿!”
东子哥正叫我呢!
我想起来,手脚不听使唤,嘴唇干裂,想大声答应,可往日清脆的声音如今却像破锣,丝丝漏风,却没声儿!
眼泪滑落,融进了两鬓的发丝,冰冰凉!
警笛响起!
吵嚷声安静下来,只留我妈在那儿干嚎,
“我的命好苦啊——大女子被打死了,如今剩下这小女儿,想留在身边也不成啊!我还怎么活呀——”
……
四周渐渐安静,不知过了多久,门哐啷一声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抱起我,熟悉的怀抱,
“浣儿,浣儿——”
焦急的声音远远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想——吃——酒酿——”
我憋足了劲儿说到。
眼泪流到他的手心,一窝的亮晶晶。
小心地喂我喝了水,吃了点粥。我安静地趴在东子的背上!踏出了院门。
身后传来打骂声,
“你坏老子的好事儿!啊?!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