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嘲讽道。
“扶阳,你到底是晚了一步,连父皇最后一面也未见上,可真是忠孝难全。”
我一步步走上高台,略过我那位好弟弟,直对着曾经的皇后莞尔一笑。
“母后,别来无恙。”
启后多年练就粉饰本事,戚容不改分毫。
“扶阳,多日不见,这面颊怎生被剜了一道?”
“母后平白顾问,昔日种种,不说这道不痛不痒的痕迹,就那蛊毒……不都是拜母后所赐吗?”
“扶阳,你放肆!”
“母后想让我当众把蛊师押来对峙么?”
“你不是愿意和亲么,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到底是随你那水性杨花的贱人母亲!勾搭质子,薛大不说,还想勾引皇帝!呵,贱人就是贱人!”
她扬眉低声道,但下一刻她脸上的冷笑就凝住了。
大监李夔亲自上前颁号皇令,准确来讲,是启帝遗旨。
圣旨无非道:太后失品,扶阳长公主辅政。
“怎么可能?父皇偏心!父皇偏心!”
戚从煜被身边小太监连连拉住,险些气得跺脚。
启后失态,姣容俱裂。
“扶阳!是你!”
“圣旨非圣上所下,大监违逆,公主以下犯上,御林军还不拿下!”
她虽发号施令,却无人所动。
大监李夔麻木着脸呈上玉玺兵符。
无人知晓真正的李夔早已泡在了后御花园的井中,而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正是那位与我下了情丝蛊的蛊师李季。
“太后失仪,以权谋私,禁足中宫,不得有误!”
御林军连连遵令,包围住太后党羽。
三师皆叹了口气,想必料到后局,率众跪之山呼。
“扶阳公主……千秋万岁!”
皇后被拖了下去,戚从煜也被众太监推至远处,那句“贱婢,尔敢”尖利之词夹杂于呼声中。
我悄然揭棺,看着那张威仪面庞,毫不犹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