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尽可能的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一般。
见我不说话,他皱了皱眉,随即又道:
下次有了身孕就早些说,你不在乎你自己,也该多为旁人想一想。
我抬眼望他,什么意思?
他烦躁地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当初他到我家投奔的时候我父亲给他的,是他父亲以前送与我父亲的,也算是他父亲的遗物。
公主因为你小产愧疚万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米未进。
你明日一早随我入宫,跟她道个歉。
我惊愕地看着他,有那么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让我去道歉?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该道歉,毕竟是你辱骂公主在先,现在外面的人不知缘由,传出些风言风语,你该向公主道歉的。
我突然想笑,世间竟有这样荒唐的事!
我不过说了句话,她便叫人将我打到小产,如今,我却要反过来去向她道歉,这是何道理?
裴砚满是不赞同地看着我,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不知道公主为了宋国在北戎吃了多少苦,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心里正是脆弱的时候,你不但说了那样的话,还害的她被外面的人议论污蔑,你知不知道这对她伤害有多大?
可我们的孩子被她活生生打死了啊,连我也差点死了,你难道看不到吗?
够了!长公主贵为公主,难不成还要向你道歉?而且本就是你失礼在先,公主因为你小产,已经愧疚地处死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现在不过让你去道个歉怎么了?苏新月,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
裴砚神情失望,仿佛我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一般。
我盯着他,突然猛咳出声,一股气血上涌,浑身有些发烫,我极力咽下喉中腥甜,心灰意冷开口:
好,我去,道歉。
他面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将一个纸包放在床头。